“那小人去將這消息告訴同村過來的人。”男人站了起來,似乎是想彌補自己剛剛犯下的錯,便說了這樣的話。
“孟良,你站住!”男人的父親又道“你還嫌給攝政王和王妃添的麻煩不夠多嗎?”
他走上前,壓低了聲音對孟良說“難道你還沒有聽出來,王爺和王妃的意思,青州等地的水有毒那都是敵國的毒計,那我們這次回青州,面臨的就不僅僅是天災了,還有些別的。
王爺王妃肯帶著我們一家人,那已經是我們家祖上積德了,若是人再多了些,就是給王爺王妃還有這些將軍們添負擔了。”
這老人,倒是個通透之人。
這也不是他自私,而是他能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軒轅夜闌和鳳云傾等人又只有十幾人就過來了,那定是沒有跟著大部隊走,如此,去青州也就不便大張旗鼓了,可若是將他們村上的人都喊上,那就等于是將軒轅夜闌等人的身份都說出去了。
況且,如若水中有毒果真是敵國所為,回去確實是有危險的,想來是他兒媳婦的情況不得不回去,王妃才愿意帶上他們的,說是幫忙當個向導,可這青州之地,攝政王也不是第一回來,未必就需要向導了。
想的越多,老人越發覺得自己一家人應該回去,也應該盡可能的幫軒轅夜闌等人做一點事情,哪怕是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也好。
那叫孟良的男人顯然沒有自己父親想的多,即使父親已經解釋過了,他還是一副迷茫的模樣,但父親說話是算數的,是以,他點了點頭“那……都聽你們的,我……我去看看蕓兒。”
轉過身,他再也不敢直視鳳云傾“王妃娘娘,可……可以嗎?”
“去吧!”鳳云傾道“既然你們一家人心里都有數了,稱呼我和子華,夫人和公子便可。”
“是!夫人。”
稍稍休息了一下后,眾人便繼續往青州前進。
那老人知道的事情倒是很多,帶著鳳云傾、軒轅夜闌等人繞開了有許多逃難的災民的大路,轉而走小路回青州,不僅少了許多麻煩,而且節省了一半的路途。
走了約莫半日,鳳云傾還是忍不住與軒轅夜闌說起“水有毒”的事情。
“子華,你說褚云逸到底用了什么樣的方法,竟然讓與那河水相連的五大州府都染了毒?”
“你怎么想的,說來聽聽。”軒轅夜闌卻又將問題遞回給了鳳云傾。
“我覺得那井水定是有毒的,可河水和天水該是無毒的。”鳳云傾道“井水投毒容易,因為到底處于半封閉的情況,能在較短的時間內造成多人中毒,可也會隨著活水的不斷替換而將毒素稀緩,重新變成無毒。
可河水的水量很大,加之一直在下雨,洪流涌入,即便是下毒,也根本維持不了多長的時間,或許連一刻鐘都不可能,如此,又如何能害人呢?至于天水就更加不可控制了。
是以,我猜測那些官員是死于褚國殺手的暗殺,而后,他們放出河水有毒的謠言,又在井水中下毒,害死了一些人,將這謠言傳開,待百姓們不敢取河水和井水而用后,他們便派了一些人扮演成百姓容易相信的人,將百姓聚集在一起,提前在百姓的身上、聚集的場地、或是空氣中用毒,如此體質較弱的人還來不及喝那所謂的藥湯,就會中毒而死。
又或者“不喝藥湯”而死去的人,本就已經被他們買通或者威脅了,這樣一來,他們只需要在人群中演幾場戲,就會造成人心恐慌,膽小的會拖家帶口的逃離家鄉,膽大的或許還會沖進州府或是軍營,與朝廷的人產生沖突。
這時,褚云逸再讓人沖中煽風點火,激發民怨,而民怨一旦起來,自然是人禍重于天災,到時候五洲同亂,我們解決這邊的事情已經是勞心勞力,過了年關,江州那邊春雨不下來,就會開始進入大旱,就會出現更多的災民難民,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