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燁警覺的躲閃,而離他最近的上官婉被他搶了位置,躲閃不及,迎面便撞上了這一陣白光。
“是煙霧彈。”軒轅燁撣了撣廣袖上的塵埃,漫不經(jīng)心的掃了上官婉一眼,只是這一眼掠過,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方才上官婉躲閃不及,被粉塵撲了一頭一臉,她下意識整理儀容的時候無意中將妝容一并抹亂了,此刻臉上紅一塊黃一塊的,當(dāng)真是好不滑稽。
可惜此刻的她毫不知情,還拼命的哭了起來,剎那間眼淚混合著粉塵殘妝糊在臉上,愈發(fā)的令人作嘔了起來。
一瞬間,軒轅燁就想起了方才落淚的木楠兒,很奇怪,看到同樣狼狽的木楠兒,他心中不但沒有厭惡,反倒?jié)M心滿眼皆是心疼。
上官婉此刻惱羞成怒,完全沒有注意到軒轅燁情緒不對,一面哭著一面便向他懷里撲去“陛下,陛下,你可一定要要為臣妾做主啊!”
軒轅燁眼看著那么一張惡心的臉向自己撲來,忍不住向旁邊一躲,不咸不淡的開口道“人已經(jīng)走了,朕現(xiàn)在也沒辦法。”
“什么!他們逃了!”上官婉恨聲道,“陛下你看,他們之間絕對有奸情,這就迫不及待的雙宿雙飛了!”
“夠了!”不知怎的,一聽到她說這種話軒轅燁就感到心上宛如有一把鈍刀子在磨一樣難受,于是忍不住皺眉打斷道,“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婉妃還是慎言吧。”
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站穩(wěn)上風(fēng)的上官婉猝不及防的被潑了一盆冷水,有些不敢置信的反問道“陛下你親眼所見他們兩個私奔了,還有什么不清楚的?”
“你在質(zhì)疑朕的判斷?”軒轅燁眸光一狠,語氣不善的斥責(zé)道。
“臣妾不敢,”上官婉通體一寒,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于操之過急,于是連忙道,“臣妾是為陛下不平,陛下待皇后娘娘恩重如山,可是她居然半點舊情都不念,不但自請入冷宮,甚至當(dāng)著陛下的面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可見是半點沒把陛下放在心上啊。”
意外的是,軒轅燁聽了她的挑撥,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順著她的話想了想,不自覺便陷入了與木楠兒的回憶中,與此同時,木楠兒心痛絕望的話也一并在腦海中回響了起來。
軒轅燁心中異樣的情緒越來越沉重,壓的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他緩了緩,才低聲道“我待她從來都不好。”
是她待我很好,怪我不知道珍惜。
“陛下你說什么?”上官婉不敢置信的盯著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知怎的,軒轅燁越看越覺得上官婉面目可憎,平日里覺得她知情識趣,今天不知怎么,處處觸他的霉頭,于是不耐煩道“沒什么,朕累了,先回宮吧。”
上官婉被他這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嚇得驚魂未定,忍不住試探道“陛下,您是不相信臣妾說的話嗎?”
軒轅燁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陰晴不定道“你說你怕華雪辰有什么不妥當(dāng)?shù)模韵氩钊巳兔Γ缓笞财屏怂突屎蟮氖拢拊趺床恢溃瑦坼A國太子幾時這般要好了?居然有閑心關(guān)心他的私事了?”
上官婉聽見自己找的借口被無情的戳破,也不慌張,理一理鬢發(fā),醞釀了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笑,不答反問道“陛下這般緊張臣妾,可是醋了?”
軒轅燁的眼神已然帶了點譏諷,語氣冷淡的讓人發(fā)毛“你覺得呢?”
上官婉咬了下唇,試探性的問道“陛下,您是不是懷疑什么了?”
她不蠢,沒有干直言華雪辰點破她的身份這種不打自招的事,所以只是模棱兩可的問了一句,進(jìn)退都說得通。
然而軒轅燁神色未改,半分也瞧不出是否生疑,聞言只是敷衍道“沒有,時辰不早了,朕先回宮了,若是愛妃喜歡冷宮的景色,無妨自己一個多欣賞一會。”
言畢,便徑自一個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