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致遠同樣滿腦子疑惑。
他岳丈什么時候成了夏老板了。
還有那表弟怎么也是老板啊。
夏云荷之前聽說家里做了養雞的買賣,倒是沒有陳老漢和陳致遠那么困惑,但她心里也是吃驚的。
眼前這方管事是他們家的座上賓,每次來家里做客,公公和丈夫都會使勁討好巴結他。
可剛才這位方管事竟然會對她爹和表弟這么恭敬,還叫他們老板,這讓她心里不由升起一抹激動之情。
“既然親家公有客人來,我們也不多留了。”夏冬春心里一嘆,站起身,拱手道。
“爹!”夏云荷怔道。
“云荷,改天我們再來看你!”夏冬春打斷道。
“爹,你們好不容易來一趟,吃完飯再走吧。”陳致遠挽留道。
“是啊,親家公,你也有段時間沒見到聰兒了,聰兒這些日子沒少提起你呢!”陳老漢也積極挽留道。
“聰兒有提我?”夏冬春苦笑搖頭。
“是啊是啊!”陳老漢以為提起孫兒,夏冬春會高興的留下來,可見到夏冬春臉色有些不對勁,他就有些不明白了。
“多謝親家了,家里還有事要忙,就不耽誤親家的事情了。”
夏冬春和方管事,以及陳老漢跟陳致遠拜別,轉身朝外面走去。
方管事知道夏家如今養了不少雞,所以并沒有挽留。
“爹,我送你們。”夏云荷追了上來。
“小妹不用了,我們自個會走,你要照顧好自己。”
夏川河看了夏云荷一眼,也跟著走了。
牛大力明白大舅和表哥此刻心里只怕不好受吧,久久來一次陳家,唯一的外孫見到他不是親熱的喊一聲外公,而是說他們是窮親戚。
而陳老太要不是見到他們帶來一些禮物,只怕還真不會讓他們進門。
還有陳老漢進屋,什么都沒問,直接逐客。
換誰,心也涼啊!
出了陳家,等夏冬春和夏川河上了牛車后,牛大力駕著大黃離開。
一路寂靜,給人的感覺很是壓抑。
“大力,你是不是覺得你表姐的家有些勢利?”夏冬春突然道。
“有一點點吧!”牛大力道。
夏冬春搖搖頭,“雖然你表姐家是有些勢利,但說起來,我們家還感謝你表姐夫家。”
“嗯?為啥?難道以前表姐夫家還幫過你們?”
牛大力扭過頭,看向牛車里的夏冬春和夏川河。
夏川河坐在一旁沉默不語,夏冬春嘆了口氣,“你說得沒錯,你表姐家以前確實幫過我們,當年要不是你表姐夫家,恐怕那時你外婆就沒了。”
牛大力意外了,“還有這事?”
夏冬春點了點頭,“那時,家里窮,你表哥媳婦挺著大肚子快要生了,雪兒年紀還小,你外婆又因為你娘和你小叔的事情,時常生病,那時別說給你外婆請郎中了,就連幫你表嫂請接生婆看看的錢,家里也拿不出!”
“剛好那時,你表姐夫家過來求娶你表姐,其實那時你外公和外婆都不同意這門親事的,因為你娘和你小姨的事,我們都不敢輕易答應!”
“后來,知道你表姐夫又是那樣的情況,我們更不敢讓你表姐嫁過去了,可你表姐執意要嫁...”
說著,夏冬春眼眶不由濕紅,并沒有繼續往下說。
不過,牛大力大概也能知道后面的情況,想來表姐之所以會執意嫁入陳家,不是因為陳家是鎮里人的關系,而是因為陳家會給禮金。
畢竟,那時夏家最缺的就是錢了。
果不其然,夏冬春接下來的話,直接驗證了他的想法。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