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李香蘭從作坊回來,神情顯得很不好,但她還是將從作坊里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經(jīng)過一番詢問,作坊里做工的婦人有一大半人的情況和王二一樣,也被人引誘離開作坊,而這讓她們離開的人,他們也認(rèn)識,那就是錢氏和張氏了。
牛大力不用問也知道錢氏和張氏幕后的人是黃家,黃家當(dāng)初也在他家買了不少向日葵嫩苗,想來如今也種出不少的向日葵了。
只是瞧見李香蘭面露擔(dān)憂之色,牛大力也清楚她擔(dān)憂什么,這些日子來,作坊一直以來都是李香蘭來料理,她和作坊里的人雖說不上感情深厚,但也不錯。
若是作坊有人真因為利益離開作坊,李香蘭心里難免有些不好受。
“香蘭,作坊里不是沒人同意離開嘛?說明她們還是向著俺們的作坊的?!?
牛大力安慰李香蘭一番,其實這事真沒必要擔(dān)心的,就算有人真的被挖走了,他們大不了重新招人就是了。
冷秋娘卻是搖搖頭,她可不相信作坊所有人都能禁得住誘惑,如今大多數(shù)人沒同意,只能說明那人還沒出到她們心動的價錢罷了。
“姐,我覺得你們還是防著些好,那些人能想著挖人走,可能也打著什么不知道的主意!”
牛大力明白冷秋娘什么意思,相比挖人走,得到五香瓜子的制作方法才是那些人最想要的。
“這個我明白!”
李香蘭性子柔弱,但不代表她傻,她還是能聽出冷秋娘口中的意思。
接下來的日子里,好似沒事般,作坊依舊紅紅火火的忙碌著,一輛輛來至各鎮(zhèn)的馬車來杏花村運五香瓜子。
冷秋娘原本想著待幾天就默默離開,可她發(fā)現(xiàn)在牛家待得越久越是不舍得離開。
這里給她的感覺很安逸溫馨,沒有大富大貴的那種奢華,有的是一種歡脫的平平淡淡。
聽著兩個丫頭喊她“小姨”,冷秋娘會升起一抹喜愛,可能因為她這一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她格外喜歡可愛討喜的孩子。
大丫冰雪聰明,又內(nèi)斂,二丫聰明伶俐,雖說有些調(diào)皮了點,但這調(diào)皮卻讓人生不起半點氣來。
但冷秋娘更喜愛大丫多一點,大丫,天資聰慧,簡直就是塊未經(jīng)雕琢的璞玉,讓她有種想將她所學(xué)的傳授給大丫。
如今大丫不說是滿腹經(jīng)綸,但也算是個小才女,她便琢磨著讓大丫學(xué)其他的,比如彈琴。
所以,冷秋娘就將這事告訴了李香蘭聽,李香蘭又告訴牛大力聽,牛大力當(dāng)然沒意見啊。
想著大丫彈琴的模樣,腦袋滿滿就是,大丫一襲好看美麗的白衣,坐在古琴前,撥動琴弦的模樣,鐵定好看。
可問題是,他不懂古琴啊,叫他隨便買,冷秋娘這人可是特講究挑剔的人,讓她一起去買嘛,她又不敢出門,生怕被人認(rèn)出來。
最后,牛大力還是拜托劉富貴幫忙,劉富貴是大酒樓的掌柜,認(rèn)識的人比他多,就算劉富貴不懂琴,但起碼懂認(rèn)識琴的人。
劉富貴倒是不意外,如今牛大力家有瓜子作坊,不說日進(jìn)斗金,但也不少,讓家里的丫頭學(xué)些東西也是好的,便一口應(yīng)承下來。
不出兩天,劉富貴就送古琴來了。
牛大力也沒想到劉富貴速度這么快,劉富貴哈哈大笑,“牛兄弟交代的事情,我怎么敢怠慢??!”
這古琴也不便宜,一千八百兩,不過也在牛大力和李香蘭商討的價錢之內(nèi),別看李香蘭平時節(jié)省,但對于兩個丫頭學(xué)習(xí)的方面卻不會吝嗇。
更何況,如今他們家還真不缺那點買琴的銀子。
牛大力和劉富貴道謝一聲后,讓李香蘭從屋里取銀子給劉富貴。
“牛兄弟,這古琴就當(dāng)我這個做長輩送給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