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總統(tǒng)的府邸書房內(nèi),禹諾雙手按在桌上,雙眸嚴(yán)肅地盯著后面看文件的男人:“別裝了啊,做不做心理輔導(dǎo)!”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副沒聽見的表情繼續(xù)翻閱文件。
禹諾告訴自己要心平氣和,但是還是被氣得不輕:“不理我是不是?行??!有本事今天晚上別找我,我跟小野睡!”
一直佯裝看文件的男人終于抬頭,幽藍(lán)的雙眸帶著不動聲色的氣息:“跟誰睡?”
“我跟我兒子睡你管得著嗎?!庇碇Z頭一仰,故意刺激他。
離寒澈眼神微斂:“他五歲了?!?
“五歲怎么了,五歲也還是我兒子?!庇碇Z哼哼道,“反正小野也說我都沒有抱過他睡覺,我得哄哄他。”
離寒澈看著她半晌,垂下視線繼續(xù)佯裝看文件:“你哄他,他就該被送進(jìn)軍校了?!?
禹諾頓時怒道:“你看你現(xiàn)在連自己兒子的醋都吃,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你……”
話說到一半她又停下,離寒澈的心理輔導(dǎo)做了六年,六年都沒有任何的效果。
別人看不出來,但是她這個枕邊人再清楚不過。
她都乖乖回來一年了,他的治療依舊是拖拖拉拉。
看來,不下重藥是不行了。
禹諾舔了舔唇,站直道:“老公,我告訴你一個消息?!?
離寒澈聽見她說別的,這才又抬起溫柔寵溺的眼睛。
禹諾是真受不了這樣的眼睛看著自己,看得心里只顫,只能嘆了一聲,開門見山:“我懷孕了,剛五周?!?
離寒澈臉上有一瞬間的茫然。
禹諾知道他在想什么,婚后他們也一直在用安全套。
但是她得知離寒澈一直就沒認(rèn)真做心理輔導(dǎo)后就跟離謙塵學(xué)了一招,把安全套給全扎洞了。
兩個人在房事上是和諧得不行,所以懷孕懷得理所當(dāng)然。
離寒澈也很快意識到是怎么回事,揉了揉眉心:“我早該去結(jié)扎的。”
他想到之前他說要去結(jié)扎,禹諾千方百計的阻止,原來在這里等著他。
小野出生后他就發(fā)現(xiàn),他對孩子的父子親情很淡漠,但是也一直在盡力做好一個父親的責(zé)任。
禹諾也是逐漸看出來,離寒澈是真的除了在她身上停留了超出想象的關(guān)注度,對其他人其他事是真的很淡然。
與其說是處變不驚,倒不如說因為沒有感覺,所以平靜。
這明顯是不對的,所以她才從御先生那里得知離寒澈的心理輔導(dǎo)一直都不順利。
因為他自己不是很配合。
“我要你在我懷孕的這段期間,天天和我一起去見御先生做心理輔導(dǎo)?!庇碇Z微微彎腰,雙手壓在桌面上,微瞇眼睛,語帶威脅,“你要是敢不陪我,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離寒澈幽藍(lán)的雙眸一斂:“威脅我?”
“對啊,我在威脅你,那你接受嗎?!庇碇Z挑釁地看著他。
離寒澈寵溺地笑起來,有什么辦法呢,自己這輩子最不能拒絕的,就是禹諾的威脅。
禹諾懷小野的時候那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不孕吐,不難受,吃嘛嘛香,身體照常鍛煉。
然而這二胎……
所有人都看著禹諾越來越瘦,懷著雙胞胎,體重竟然不過百。
吃不下東西,喝水都吐,所有愛吃的都不想吃,聞都不能聞,見都不能見。
一般孕吐最多三個月,她吐到快七個月。
離寒澈被嚇得不輕,最初還不是太配合御先生的心理輔導(dǎo),可是一看到禹諾虛弱的模樣,就全程配合,積極做治療。
他非常堅決地先去做了結(jié)扎手術(shù),絕不肯再讓禹諾懷孕了。
等到禹諾快生的時候,離寒澈推了所有的工作,不想再像第一次那樣,在她生寶寶的時候,他不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