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的朝著里面的病房走過去。

“少夫人……”黃浩想拉住她，可季清含強硬的從他手中掙脫，緩緩走進了病房。

病床上空空蕩蕩，幾個醫護人員圍起來的地方，宋珊毫無生氣的躺在地上，臉色灰白，季清含站在門口，仿佛周圍的世界忽然沒了聲音。

她看到有醫生跪在地上幫宋珊做心肺復蘇，有人出去拿儀器，有人一臉驚慌失措，可她什么也聽不見，只看到宋珊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身體，那套病號服穿在她身上寬大的像是一床被子。

黃浩看到這一幕更是手足無措，下意識想要擋住季清含的視線，可她的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他，她靠在門邊的墻上，像是一瞬間失去了靈魂。

顧璟堯接到黃浩的電話時正在車上，一個掃尾險些沖進了旁邊的人行道里，他停下車又確認了一遍，“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醫院已經出具了死亡證明，宋太太是自殺。”黃浩語氣低落，說完后兩個人都沒有掛電話，可都在彼此的沉默中察覺到了對方的情緒。

“季清含呢？”過了許久，顧璟堯才說出她的名字。

黃浩回過頭看著坐在沙發上，依然面無表情的季清含，“少夫人她情況也很不好，可她現在哪兒也不去，還留在宋太太的病房里。”

“你在那里看著她，我馬上就過來。”顧璟堯掛掉電話，在車里冷靜了好一會兒，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紅綠燈，有一瞬間有些分辨不出它們的顏色，索性下了車，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

黃浩剛掛了電話，轉回身突然看到季清含就站在他身后，嚇了一跳，“少夫人，你怎么了？”

“我有點餓，你能不能去給我買點吃的，我就在這等著你。”季清含的聲音微弱的快要被風吹散，聽到她要吃東西，黃浩連忙點點頭，“那你就在這兒等著，樓下就有便利店，我很快就回來。”

黃浩往外走了兩步，又猛的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季清含回到沙發上坐下，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沒了神采，臉色白的近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