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被韓林點名,楊宗煜愣了一愣。
音樂這玩意兒,不管是誰,總會哼上那么幾句。他的腦袋里面可是裝滿了前世那無數的音樂。
只是不知道拿在這大宋朝,會是什么反應?
在場的所有人,目光都轉在了楊宗煜的身上,楊宗煜渾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
他頓了頓,說道“不就唱歌嗎?這不就是信手拈來的事情嗎?”
“哎喲!這楊大紈绔,夠狂的呀!也不想想他以前唱的那都是什么曲子?”
“就是,就是,他那叫嚎叫,現在想想,我的耳膜都有些難受。”
“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自信?”
“……。”
楊宗煜的話一出,四周全是看輕他的眼神和話語。
楊宗煜一側的一位監生也看著楊宗煜,在那打擊著楊宗煜道“楊兄,你萬一要是沒準備好,一會兒千萬不要勉強自己啊!”
楊宗煜老臉一黑,看著眾人,暗道“哼!一會兒我就拿出一首震驚掉你們下巴的音樂,讓你們居然如此看低我。”
就在楊宗煜暗自發誓的時候,講臺上的韓林,看著楊宗煜道“楊宗煜,你也不要勉強自己。這樣吧!這次考核,你就最后一個來,我們先從其他監生開始!”
聽見韓林那句話,楊宗煜很想馬上站起來拿出自己的作品,不過仔細想想,又沒有必要。
好的東西,往往要留到最后,才能發揮出它最大的效果。
韓林環視了一遍學堂里所有的人,道“你們誰先來?”
“我先來。”
韓林的話語剛落,其中一個監生直接站了起來。
韓林看了看那位監生,笑了笑道“好,你來吧!”
那位監生走到了講臺上面,他看了看下方所有的監生,抱了抱拳,自信滿滿的道“我給大家帶來一首楊炯的《從軍行》吧!”
學堂里面所有的人看著講臺上面的那位監生,那位監生并沒有膽怯,開口吟唱了起來。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
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
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這位監生吟唱起《從軍行》來,聲音一般,氣勢上也并不太行,聽得楊宗煜搖了搖腦袋。
等這位監生吟唱完了《從軍行》,他有些興奮的看著旁邊的韓林道“韓博士,我唱得怎么樣?”
韓林并沒有給這個監生一點面子道“一般,很一般,還需要好好的練習練習才行。”
那位監生聽見韓林的話。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走下了講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韓林又看了看眾人,道“接下來,誰想來?”
“我——!”
又一個監生站了起來,主動走到了講臺上,他二話沒說就開始吟唱了起來。
這位監生吟唱的是一首漢代的樂府詩《戰城南》,屬《漢鼓吹鐃歌十八曲》之一,是為在戰場上的陣亡者而作。
這首詞曲,需要吟唱者帶入很大的情緒。
“戰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烏可食。
為我謂烏且為客豪!
野死諒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
水深激激,蒲葦冥冥;
梟騎戰斗死,駑馬徘徊鳴。
……。”
這位監生一開口,明顯比之前那個高了一籌,唱得有模有樣,也帶入了情緒進去。
等這個監生唱完了,下面也響起了掌聲。
啪啪啪啪~!
掌聲過后,韓林高興的看著那位監生道“沈銀啊沈銀,好,唱得非常好,不愧是沈倫沈老的孫子。”
沈銀抱了抱拳,禮貌的道“多謝韓博士的夸獎。”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