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方思是半夜聽到動靜的,準(zhǔn)確的說是被動靜吵起來的。因為喬方思是女孩子,所以單獨睡一間房,葉羽山?jīng)]敢直接破門而入,而是將她的門敲得哐哐響,直接將喬方思敲了起來。
“怎么了?”喬方思開門,眼神朦朧,定定地看著眼前兩個衣衫凌亂的人,直覺是出事了。
葉羽山的長發(fā)此時松垮垮地束著,領(lǐng)口微微敞開,看樣子是情急之下直接將衣服套在身上的。葉羽山緊皺著眉頭,右手緊緊握著自己的劍柄,使勁到手指發(fā)白,“阿水不見了。”
“不見了?!”喬方思驚恐之中心里竟然還有一些淡淡的失落。
據(jù)說那個妖婆婆只綁美人,那自己
原來不是最美的。
這個時候想這些顯然有些不太合時宜,喬方思只是想了一下,便迅速把自己的思維拉了回來,“我好像見過那個妖婆婆。”
“在哪?”葉羽山問。
“我也不知道。”喬方思想起前一天晚上跟她對上視線的紅衣女人,她有一種直覺,那人就是錦宜城人口中的妖婆婆。
喬方思把前一天晚上她看到的東西跟葉羽山簡單說了一下,三人一合計,此時是三更天,昨晚喬方思見到紅衣女子的時候差不多也是半夜,幾人對視了一眼,便不約而同地向城外小破村跑去。
“師兄,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長水不見的啊?”
“……阿水睡覺的時候喜歡纏著我,今晚我睡覺時發(fā)現(xiàn)今天竟然沒有胸悶氣短的感覺,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待我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阿水不見了。”葉羽山說。
“……”這倆師兄弟感情真好。喬方思心想,不過她現(xiàn)在沒有心情想這些了,因為她的步伐已經(jīng)跟不上她的師父和師兄們了。
“想我堂堂x大校園散打比賽女子組季軍,穿越來之后體力竟然差成這樣。”喬方思有些郁悶,不過她自穿越來之后便發(fā)現(xiàn)了自己體力容易不支這個問題,可能是自己身上的傷剛養(yǎng)好的原因,才跑了沒一會便開始肌肉酸痛,氧氣缺失,看前面兩人的身影都開始模糊。
“師……師父……帶帶我……”喬方思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只見師父一只大手拉住了自己的手臂,一路沖出了城。
喬方思覺得幸虧自己有點勁兒,否則今天肯定是人手分離的一天,胳膊在師父手里,人還在某個房子的屋頂上。
所幸殷季沒有帶喬方思沖得太遠(yuǎn),因為三人在離城墻不遠(yuǎn)的地方看見了一個紅色的身影在樹林里竄來竄去,背上還背著一個淡藍(lán)色的東西。
“站住!”喬方思話剛出口,只覺手臂上的力量驟然消失,殷季和葉羽山已然堵在了紅衣女子的前面。
那紅衣女子倒也不怕,將身上背著的東西往地上一扔,從袖間抽出一把匕首冷笑道,“哼,沒想到那狗皇帝的人來得如此之快,竟然都追到錦宜城了。”而后那女子轉(zhuǎn)頭看向喬方思,“昨日我就不該放過你,誰知道你竟然為那種人做事。”
喬方思頓時覺得身上傳來一陣惡寒,她又想起了昨晚紅衣女子的眼神,那眼神并不恐怖,但就是有一種興奮到癲狂的感覺,仿佛見到血液的狼一般,有一種即將嗜血的興奮感。喬方思當(dāng)時沒覺得,現(xiàn)在回想起來只覺得不寒而栗。
“我們不是皇帝派來的。”喬方思說,她雖然不知道這女子和皇帝有什么恩怨,但眼下要緊的事還是找到方長水,“你是不是妖婆婆?”
“城里的人都這么叫我。”
“那你是不是綁了我們的朋友?”
“我沒綁你們的朋友。”紅衣女子伸出一個大拇指,向著錦宜城西邊的山上指了指,“喏,那邊有一座禿了的山,我剛看見一幫土匪帶著一個美少年上去了,想必他應(yīng)該是你們的朋友。”
喬方思聽完之后頓時覺得自己有些血壓升高,她提高嗓門大聲道,“你既然都看見了,那你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