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知道林桃花故意揶揄他,正想笑鬧兩句把此事揭過去,周明卻帶著一名客人進了院子。
那客人一看前方似在教訓下人,便有些尷尬,對周明說道:“要不我改日拜訪?”
周明也正奇怪,他出門時還好好的,這是發生了什么事?他家娘子一向寬厚,初一又最是穩妥,怎么就突然教訓起人了?
林桃花打眼看見周明便把初一拉了起來,說道:“你家夫君說的沒錯,多學著點兒。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掉眼淚是換不回損失的,想辦法賺回來才是正道。我這有事,你吩咐初三上茶。”
初一知有客來訪,不便多言,微微躬身和張彪退了下去。
林桃花整了整衣服轉身前去迎客。
“這么快就回來了?這位是?”林桃花笑意盈盈的問周明。
周明淺笑著給兩人介紹:“這位是安瀾酒肆的東家安秉魁。安兄,這位便是拙荊林氏。”
林桃花一聽安瀾酒肆就想起徐鳳兒,嘴巴里瞬間都是酒味兒。
“呵呵,原來是安東家,快請進。”
來者是客,她就是再不愿意見這人,也只能打起精神來招待。
安秉魁拱了拱手,同二人進了會客廳。
安秉魁之所以今日前來五味齋拜訪,源于昨日李府的內宅宴飲。說是拜訪,其實他的本意是來跟林桃花道歉的。
昨天林桃花走了沒多久,林娘子就有些乏了,眾位太太便借機一一告辭。
徐鳳兒回家后笑著將宴席上的事情跟安秉魁說了一遍,聽的安秉魁臉都黑了,直接問道:“娘子,你討厭周家夫人?”
徐鳳兒一愣,傻傻的說:“沒有啊。開始聽她要開酒坊確實有點不高興,可后來看她性子極好,又肯幫林姐姐,我心里喜歡她還來不及,怎么會討厭她呢?嘻嘻,當家的,要不明天我也去送個拜帖給桃花,請她來嘗嘗咱家的上品花雕怎么樣?”
安秉魁哭笑不得的說:“你把人家按著強灌了那么多酒,人家會接你的拜帖才有鬼。”
徐鳳兒不滿了,“我什么時候強灌她了,我就是敬了她幾杯,我喝的比她還多呢,我是喜歡她,尋常人我還不稀罕敬呢。”
安秉魁無語,“娘子,你酒量如何自己不知道嗎?那周夫人此時怕已經醉的昏天黑地了。呵,我還指望你去給我弄點鹵肉呢,這下好了,五味齋的東家不記恨咱們就不錯了。”
徐鳳兒傻眼,“不會吧,才幾杯酒就醉了?不是,她不能喝可以推掉啊,我又不會強迫她。”
安秉魁直接搖了搖頭,起身說道:“娘子勸起酒來極是厲害,為夫是領教過的,呵呵,周家夫人估計是想推也推不掉吧。”
徐鳳兒看著開門出去的夫君,喊道:“你干什么去?”
安秉魁邊走邊說:“尋兩壇好酒明日去拜訪下五味齋的東家。”
徐鳳兒懊惱的自語:“真是的,一高興就沒把住,桃花那小丫頭不會真記恨上我了吧?”
今日,安秉魁拎上自家的好酒,還特意跑到城西去買了婦人們都喜歡吃的桂花炒紅果。剛巧今天周明去拜訪住在城西的同窗,于是兩人便撞上了。
周明聽了安秉魁的來意,玩笑道:“尊夫人口才了得,昨夜我家娘子還說甘拜下風呢。”
安秉魁笑道:“內子性子爽朗,從小跟酒打交道,酒量極佳,勸酒也是一把好手,當初我去岳家提親是親自領教過的。呵呵,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罷。內子昨日孟浪了,還望周兄見諒。”
周明呵呵一笑,說道:“無妨,是貴號的酒好,飲時尚不覺得,過后便醉了。呵呵,前些日子,我也是領教過的。”
“哈哈,周兄此話不假。”安秉魁哈哈大笑。
隨后安秉魁便跟著周明來了五味齋。
林桃花得知安秉魁是來當和事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