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是個有思想的成年人,周明認為他們盡了提醒的責任就夠了,至于她到底怎么選擇是她自己的事,乃至于以后過的幸福不幸福也不是他們能隨意揣度的。
相對于周明來說,林桃花看待府里的下人要更為平等,初一和初三因為經常跟在她身邊,她待她們又不同,更像是玩的很好的小姐妹,所以在初三的事情上,她就更擔心些。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周明深深的覺得她家娘子就是閑的慌,這才半夜不睡胡思亂想,于是欺身而上,將她覆在身下,誓要讓她滿心滿眼都是他才行。
這一晚上林桃花亂七八糟的做了許多夢,睡的也不安穩,天空露白時她才沉沉的睡去。
周明起床后囑咐丫鬟婆子們不要打擾她休息,然后便去了書房。
早飯時沒看見林桃花,周王氏不免問了兩句,周明只道夜里睡的晚了尚未起床。陪同用餐的煜寧和一旁伺候的初三都低了低頭,自覺是自己讓林桃花費了心,心里不免有些愧疚。
大概是夜里著了涼,晚上又沒睡好,等周明中午回房時林桃花已經燒的滿臉通紅昏睡不醒了。
周明嚇了一跳,趕緊叫承軒去請大夫。
他叫的急,承軒不知出了什么事,飛也似的跑到村頭拉著那胡子花白的白大夫就走。
“小哥兒等等。”白家屋里匆匆的跑出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我爺爺年歲大了跑不快,你拉的這么急可不得要了他的命。你放開他,我跟你去。”少女著急的說著。
承軒哪里能相信她這黃毛丫頭,當即背起白大夫就跑。
“哎哎,你等等,醫藥箱。”那少女沒辦法,只能回屋拿了醫藥箱追著承軒去了灼華山莊。
承軒把白老頭背到翠竹軒,累的滿頭大汗。他背上的白老頭也被顛的暈頭轉向,站在屋子里手都有點抖,看的周明直皺眉。
這時那少女跑進房里,微微氣喘:“你跑的再快也要等我來看病。”
“快去瞅瞅。”白老頭喘勻了氣,指著床幔說。
少女拎著醫藥箱走到床前看診,周明沉吟了片刻便把白老頭帶到外廳用茶。沒一會兒,周王氏就得了消息,著急忙慌的跑來。
“我聽初二說你叫了大夫,桃花怎么了?”她一進門就抓著周明問。
周明扶她坐下,輕語道:“起了熱,大夫正在看診,您別擔心。”
周王氏頓足,“這大過年的,怎么就病了?”
白老頭笑道:“老夫人不用著急,冬天里受風寒很正常,夫人應該是起了急熱散去就好。”
周王氏認識村頭的白大夫,嘆息道:“我這兒媳身子很好,極少生病,這猛的一病可嚇死我了。”
大約一刻鐘后,那少女拎著一張方子走了出來。周明起身迎上。
“內子怎么樣?”
少女笑道:“不要緊,只是受了點風寒,病情看起來兇,溫水降溫,再吃兩副藥調養下就沒事了。”
周明放下心來,躬身感謝,又讓承軒去城里抓藥。周王氏抓著那姑娘的手千恩萬謝,熱情的那少女都不好意思了。
白老頭站在一旁看著,突然對周明做了一個揖。
周明趕緊將他攙住:“白大夫這是作甚?晚輩可受不起您的禮,您有話直說。”
白老頭說:“老朽定居在周家村一十五載,靠著一手醫術得以生存。雅兒雖是我在路邊撿到的棄嬰,我待她卻如親孫女一般,一手醫術俱已傳于她。如今老朽年邁,若一朝駕鶴這孩子可就孤身一人了。”
白雅兒抓住白老頭的手,急道:“爺爺胡說什么。”
白老頭安撫她繼續說:“老朽想請東家收她在府里做個看診的大夫,也算給她謀個依靠,不知東家可允否?”
周明笑道:“這有何不可,我正想著村里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