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花看著面前的紅糖水,精神明顯的萎靡了幾分。
胡伊人以為她怕辣,便輕聲說:“我多放了紅糖,不辣,您嘗嘗。”
岳陽掃了那紅糖水一眼,笑道:“怎么越活越小了,請著不吃,還等人喂嗎?可惜明哥兒不在,難道你想讓我喂?那我可得想想要什么酬勞。”
林桃花白了他一眼,端起糖水細細的喝了下去。
秦仲修發現岳陽對林桃花極是了解,總能適時的說出些親昵卻也算不得逾矩的俏皮話。林桃花呢,顯然對他也格外的親近。這種感覺很奇怪,說他們之間有什么不妥當的也不像,說他們是朋友,秦仲修又覺得似乎要更近一層。總之,他覺得自己此時不適合呆在這里,于是起身道:
“夫人,秦某想回趟鏢局,晚間再過來。”
林桃花忙起身道:“好,秦公子有事就先去忙,我這里一時半會兒應該沒事。”
秦仲修又與岳陽拱了拱手,這才轉身離去。
“你們也都下去忙吧。”
待秦仲修走后,林桃花把守在屋里的幾個也都打發出去忙了。
胡建一見白鴛應該是沒事了,便也沒多做停留,跟著胡伊人他們一起退了出去。
“你怎么在青州?上次不告而別,我還以為以后見不到你了。”林桃花喝完糖水,半是詢問半是抱怨的說。
岳陽笑道:“我也沒想到能這么快和你見面。實話跟你說,這次我只是路過青州,若不是聽說你受了傷,我根本不會在此停留。”
林桃花心里很不滿,面上卻淡淡的說:“哦,我沒事,你要是有急事就先走吧。”
岳陽瞅了她一眼:“我的情況你也知道,停留不得。我想著明哥兒不在,也不知你傷的重不重,這才過來看一眼。如今見了,我便放心了。我喝杯茶就得走,等得了閑再去山莊住兩日。呵呵,你不會不歡迎吧?”
林桃花撇撇嘴,說道:“你要走就走,把白鴛給我留下。”
岳陽笑笑,很是溫和的說:“不是去給你叫了,怎么還碎碎叨叨的?”
林桃花瞪了他一眼:“明明就是你把他們倆留給我的,怎么不經我同意就把人給我抓走了,你眼中也太沒我這個人了吧,虧我還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放在心里。”
岳陽無奈的說:“你可冤枉我了。白鴛不是我抓走的,是她自己跑分堂去的。”
林桃花冷哼一聲:“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騙?”
岳陽失笑:“這又從何說起?”
林桃花:“既然白鴛是自己跑去討罰的,你怎么知道我受傷的?”
岳陽無語道:“你這問題問的,自然是因為她到了分堂,我才知道的啊。”
林桃花懶得跟他掰扯,輕聲說:“我給白鴛找了個夫君,她說家人不便聯系,讓我權做主。我想著婚姻是一個人一輩子的大事,總要跟她的家人聯系一下才好,你能幫我引薦一下嗎?”
岳陽思索了片刻才說:“桃花,我身邊的人身份都很特殊,親人對他們來說可近可遠。白鴛跟了你,她的家人之于她便變的遙不可及,是聯系不得了。你真憐惜她,認認真真幫她辦一場就是了。”
林桃花原本也就是問問,并沒抱多大的希望,聽了岳陽的話,也只能作罷。
岳陽看她興致不高,又說:“其實跟著你,他們已經很幸運了。將來若是你想給青衣指婚,也不用尋他家人,他們都不會怪你。”
林桃花點了點頭,又跟他聊了會兒別的,無咎就帶著白鴛過來了。
她把白鴛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才板著臉說:“你是沒把我當正經主子是吧?沒事你跑別人家請什么罰?”
白鴛嘴角抽抽,看了一眼岳陽。
岳陽端著茶杯悠哉悠哉的喝著,根本不跟她做眼神交流。
林桃花也順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