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仲修談好事情后,周明帶著青衣回家,路上問青衣能否聯系上岳陽在青州安置的站點。
青衣道:“東家想找他們做什么事?聽白鴛說,主人已經明令我們不得私自聯系分堂了。”
周明輕笑:“我知他的用意,你今晚去一趟,帶封我的手書過去,陽哥兒他不會怪你的。”
青衣點頭稱是。
傍晚,悅來食府雅間。
鄭郝看著棄狀元之位不要,跑來青州慰妻的周明,心中很是不齒。他覺得這種男人太過兒女情長,實在難成大事。前兩日從京城傳來信息,說春闈放榜,周明位居榜首。彼時他心中還有些忐忑,怕周明一朝青云會對他不利,沒想到他自己倒斷了自己的生路。
姚善友這家伙在外面表現一貫是奴顏媚骨,對周明這新出爐的春闈榜首更是阿諛奉承。
卓四郎掃了一眼跑下座位,親自跑來給周明倒酒的姚善友,嘴角微勾,很是瞧不上他這種到處奉承的奸人。如今周明仍然占著春闈榜首的位置,是以姚善友尚且諂媚,若是后日殿試之時龍顏大怒,這家伙絕對是第一個對周明落井下石的。
至于羅紹文,他一直心不在焉,滿腦子想的都是周明下午來時,看向西院的眼神。
“鄭會長,聽內子說,在青州的這些時日,多虧有鄭會長多方照看,明心中甚是感激,借水酒一杯聊表心意,還請會長賞臉滿飲此杯。”周明端著酒笑意盈盈的要敬鄭郝的酒。
鄭郝哈哈一笑,端酒起身,說道:“我可不敢讓狀元公敬酒,該當我敬狀元公才是啊。日后青云,還請狀元公多多照拂啊。”
周明擺手:“鄭會長可別這么叫,未經殿試,我這頭名還是做不得數的。”
“哈哈。明老弟放著錦繡前程不要,眼巴巴的跑到青州來,知道的說老弟你與夫人情比金堅,不知道,還當我們青州商人不地道,讓你這位狀元郎不放心呢。”鄭郝半開玩笑的說。
周明苦笑:“會長義薄云天,這些年不知給青州做了多少善事,是青州城乃至青州十里八村都有名的大善人。內子說,她初來青州,人生地不熟的,還是會長大人做東,幫她引薦的各位東家,她心中很是感激,明心中也是銘感五內的。”
“內子原本打算開業時好好敬敬您,沒想到被土匪沖撞,至今纏綿病榻。今日我來,她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好生招待會長。呵呵,您可要吃好喝好,否則,我這也不好和內子交代啊。”
鄭郝聽罷面露痛惜,說道:“賢弟妹聰慧能干,此次卻被那殺千刀的土匪傷了,著實可恨。也是鄭某無能,竟沒能照看好她,實在慚愧。”
“誒,此事怎能怪會長,原是來青州的路上惹下的禍端。會長切莫自責,否則我夫妻二人心下難安啊。”周明躬身道。
鄭郝趕緊扶起他,說:“好好好,今天見了賢弟,我心甚悅,不提那些過去了的不開心事。來來,喝酒。”
周明笑道:“正是。鄭大哥請。”
“呵呵,明哥兒請。”
兩人滿飲一杯后,其余三人也都和周明說笑起來。聊聊五味齋分號紅火的生意,再聊聊京城的繁華富庶,一時間氣氛溫馨,兄友弟恭的,哪里看得出一絲嫌隙。
酒過三巡,周明有些蒙蒙醉意,青衣推門而入,打量了下在座的眾人,湊到周明耳畔說了幾句話。
“哪來的刁民,竟敢胡亂攀親。還不扭送到府衙里去。”周明突然啪的一下拍了下桌子,很是氣憤的說了一句。
聞言,青衣垂首,站在周明身側顯得有些為難。
鄭郝等人均是一愣,面面相覷。
“明哥兒何事如此生氣?”
周明只是氣憤的拍桌,并未說明是何事。而林桃花和他們有諸多牽連,鄭郝生怕有什么事情被疏忽,便主動開口詢問。
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