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漢坤的問題,周明笑道:“今天晚宴時我所說所做已經讓鄭郝不能穩坐釣魚臺了。不管我是否真的酒醉,鄭郝都要在黃夫人搖擺不定,有絕大可能沒向我吐露證據所在的時候除掉她,若是有可能,他甚至會把我和內子一并鏟除。”
“他知道我下午特意去拜訪過仲修兄,必然會防著我將輝遠鏢局的鏢師帶到府中護衛,畢竟上次黃皓麟鎩羽而歸就是因為輝遠鏢局的人夜宿我家嘛。兩廂打起來,動靜自然不會小,官府最近查的嚴,他自然要想個完的法子。”
“恰好今天朱三兒追殺黃皓麟妻兒的事情讓羅紹文心有退縮,鄭郝這人豈能放過羅紹文?羅紹文可比黃夫人這尚未把證據握在手里的人危險多了。”
“鄭郝怕今晚鏟除黃皓麟家眷的行為會刺激到羅紹文,怕他會沖動之下跑到府衙尋求庇護,自然是要先控制住他比較好。如此尚能弄出點動靜把人們的注意力轉移掉,這樣,就算我這里再發生點打打殺殺的也不會很快引起別人的注意。”
趙漢坤聽罷,哈哈大笑:“哈哈,明哥兒分析的不錯,思慮周,這鄭郝得罪了你,也真是倒霉。”
周明謙虛的說:“我能有恃無恐的在此等他,賴大人和仲修兄的大力支持,明無以為報,唯有花茶一杯聊表感激之意了。”
“哈哈,這奉承虛偽的很,罰你再請我吃杯水酒才行。”趙漢坤笑著說。
秦仲修端起茶盞喝了一杯,說道:“請客我就不去了,下午明哥兒送我的藥酒甚是不錯,為兄就厚著臉皮再討要一壇啦。”
趙漢坤佯怒道:“明哥兒你不厚道啊,怎么給他送,卻不與我送?我這也是出功出力的。”
周明趕緊告罪,笑道:“明與大人并不相熟,實在不敢冒然送禮,若是被大人亂棍打出來可就壞事了。呵呵,明日我就派人給大人送去。”
“哈哈,這還差不多。”趙漢坤笑說。
三人正說著,院墻之上突然出現數道黑影。
“敵襲。”在院中嚴正以待的秦忠沉聲說道。
瞬間,院子里涌出許多人,手持兵器嚴陣以待。
呼呼,有東西破空而來,秦忠想也沒想,長槍一震直接將那暗器挑開,砸到了院子中央。
轟的一聲,院子中鋪著的石塊被炸成了碎石,崩裂開后砸到了附近幾個鏢師的臉上,瞬間血就流了下來,然后一片白煙彌漫開來,嗆的人要命。
“什么鬼東西?”秦忠黑著臉問。
“鏢頭,好像是江湖上用的一種暗器,多是不敵之時逃跑用的。”秦亮說道。
“人呢?”
就炸這么一下,人就不見了。一群鏢師警惕的四下張望。
“加強警戒。”秦忠臉黑的不能再黑了。
“怎么回事?”周明聽到方才的聲響,從書房中走了出來。
秦忠道:“一伙王八蛋跳進來扔了幾個黑不溜秋的暗器,然后就不見人影了。”
周明奇怪什么暗器這么厲害,在秦忠的指引下,來到院中查看。
就在此時,唰的一道寒光閃現,一個黑影握著長劍從游廊頂上直撲下來,直取周明咽喉。
“他奶奶的,你當爺爺是死的嗎?”秦忠氣的大罵一聲,拉開周明,挑槍上前。
那黑影與秦忠當當過了兩招,然后身影一閃又不見了蹤影。
“呸!見不得人的耗子,還挺能躲。”秦忠連續吃癟,惱火的罵了一句,然后吩咐一部分人把手上方,一部分人照看下方,把整個院子守的密實。
咚!這時一個身影從黃皓麟妻兒藏身的房間被踹了出來,胸口鮮血汩汩而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青衣手持長劍走出房間,身后跟著兩個婦人,三個孩童。
“秦鏢頭,這幫人是暗殺的刺客,我把人帶到明處,你派人好生照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