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發(fā)了惺惺作態(tài)的蔣元智,林桃花趕緊扶著周明回了后衙,岳陽和官兵則交給青衣和白鴛安置。
一路顛簸到底是加重了傷勢,到后半夜周明開始發(fā)燒,林桃花不得不把白雅兒叫起來。
白雅兒到了山莊后一直衣食無憂,想要什么藥材也都能弄到,所以研制了不少極好的金瘡藥,此時傷口無毒素影響,用藥半個時辰后周明便退了熱安穩(wěn)的睡著了。
雖然他身體抱恙,昨夜因為傷痛也未曾睡好,可縣衙里的事也容不得他在家歇息,是以周明早早地便起了身。
林桃花一邊幫他整理官服,一邊念叨他不知道愛惜身體。
周明解釋了兩次毫無效果,也就隨她碎碎叨叨了,反正這別別扭扭的小情緒也挺有意思的。
匆匆吃了一碗粥,周明帶著青衣和胡建一去了前衙,畢竟還有一大堆需要妥善管理的囚犯傷兵和繡娘。林桃花瞅著急匆匆走掉的周大人,站在院子里十分不愉的小聲抱怨。
岳陽練完拳從后面的院子里走了出來,看見林桃花站在院子里一臉的不高興,便走過去問“一大早的,誰惹你不高興了?”
林桃花哼了一聲,說道“還能有誰!我天不亮就起來給他煲湯,結果人家一點兒都不賞臉,扒了兩口粥就走了。哼,被叫了幾天大人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岳陽聽的暗笑不已。心道,面前這位可真不是勸夫君為國鞠躬盡瘁的女人呢,這是期盼君王自此不早朝的節(jié)奏啊。
林桃花郁悶了一會兒,然后把岳陽按到院中的石桌前,說道“他不捧場你賞個臉吧。”
岳陽莞爾道“求之不得。”
“還是陽哥兒知情知趣。”林桃花一邊說,一邊招呼無咎坐下,說道“無咎每天跟著陽哥兒奔波著實辛苦,趕緊坐下來嘗嘗我的手藝。”
無咎也沒推辭,笑著道謝,拿著湯匙品嘗起來。
林桃花托著腮看了一會兒,突然笑道“此情此景突然讓我想起一個人來。”
岳陽問“想起誰了?”
林桃花道“前兩個月認識了位伊吉爾的朋友,每到飯點兒就到我那蹭飯。呵呵,說起來,他跟陽哥兒你的身形真的很像,我還把他錯認成了你呢。”
“哦?”岳陽自然知道她說的是滌園中的自己,心中莞爾。
“嗯。我本來還想介紹你們認識,可惜你這人行蹤不定只能作罷。”說到這,林桃花想起了滌園后山上的阿雪,感嘆道“也不知阿雪怎么樣了?”
“阿雪是誰?”岳陽明知故問。
林桃花笑道“我新認識的一只半大白虎。那位阿木爾大人和它很是相投,我便把阿雪交給他照顧了。”
岳陽“你的這位朋友未免特殊了點,不過他們既然相投,想來阿木爾大人也不會虧待它的。”
“也是。”林桃花點頭,然后又往他碗中添了些湯,說道“能喝都喝掉,不用給明哥兒留。既然他這么一心為公,我怎么也得成全他,中午就讓他自己解決膳食。”
“好。”能坑周明的事情,岳陽是做的一點兒都不猶豫。
三人一邊說一邊吃,天大亮時,出門采買的白鴛帶著姬宇一行來了縣衙。
“夫人,你沒事就好。不是說大人受傷了嗎?我們方才路過前衙,里面好像正在過堂審案,看來傷勢無礙了。”姬宇躬身見禮后,高興的說。
聞言,張彪笑道“東家那人做事認真的很,我瞧著不一定無礙,八成是帶傷辦公呢。”
一起跟來的秦仲修也笑說“我看張兄說的不假。”
“唉,看來大家都知道我嫁了個工作狂啊。”林桃花自嘲道。
“哈哈哈哈。”
眾人大笑。
“相公。”這時,站在姬宇身旁的清秀少婦拽了拽姬宇的衣服,小聲喚了一聲。
姬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