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一離去后,周明和青衣回轉縣衙。路上,青衣說道“我覺得蔣元智惱怒之下派人來殺大人的可能性要大于去截殺袁大人。”
周明深以為然,笑道“蔣元智自然是要來殺我,我只是怕錢經綸動欽差的腦筋,所以才派人護送一下。”
青衣奇道“您是說這次護送袁大人的廂軍可能收到了錢經綸滅口的指示?他這么做就不怕朝廷追責?”
周明點頭,繼而說道“欽差代天子查案,所到各州府肯定會竭盡全力保證欽差的安危,按常理來說,錢經綸應該不敢讓欽差在白州出事才是,可這些年說一不二慣了,他的膽子會不會變大就不得而知了,防備一些總不會錯的。”
青衣點頭,然后又說“從幾次交手來看,蔣元智此人兇殘不顧后果,縣衙防守薄弱,大人最近還是不要宿在縣衙的好。”
周明笑道“無妨。諾米娜村遇襲后,夫人便拖著白鴛和雅兒加強了縣衙的防御。說不定整個巫倫科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縣衙了。”
青衣輕笑,“白鴛在組織里就醉心于劍術,機關之類略懂皮毛,而夫人和雅兒更是對此一竅不通,我可不覺得她們三個人弄出來的防御能成什么大事。”
周明轉頭看了青衣一眼,幽幽的說“青衣,小瞧女人可是要吃虧的。”
青衣黑線,他哪里小瞧女人了,他只是據實而說罷了。
瞧他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周明笑說“不如這樣,你今晚辛苦一下,咱們來檢驗下她們三人的成果。”
青衣回視他一眼,傲然道“如此也好,若是屬下覺得不妥,還請大人暫時別居。”
“行,我等你的評判結論。”
是夜,林桃花伺候周明沐浴后,一邊幫他擦拭頭發,一邊說“相公這賄受的不錯,節儉點用,官學這一年的運轉資金都有了,這可比我預想的好太多。呵呵,相公真棒。”
周明莞爾,放下手中卷宗,笑道“如此便算夸我了嗎?為夫可是幫你省了大筆墊付銀兩,怎么也得來點實際的吧。”
林桃花戳了他一指頭,說道“那錢本就是我的,不用才是應該的,怎么聽你的口氣,我借銀子給你反而成了應該的,如今沒用我的銀子我還得感謝你?周大人,你這顛倒黑白的事情做的越發順手了啊。”
“干嘛要說破,為夫就是想從娘子處討點賞嘛。”周明小小委屈了一下。
林桃花咯咯笑了起來,挑著周明的下巴,色瞇瞇的說“這是府里新來的小妾嗎?模樣長的可真水靈,洗洗干凈送爺床上來。”
周明眨眨眼,低語道“不是爺親自給奴洗的嗎?”
明明是個明朗的漢子,氣場溫和相貌雅正,此刻卻配合著她胡鬧,笑的林桃花直接倒在了他懷里。
“明哥兒~”她嬌呼一聲。
周明心頭一熱,打橫抱起她向床榻走去,可才走了幾步外面突然傳來此起彼伏的貓叫,凄厲的傳了很遠,聽起來十分滲人。
“有人闖進了后衙!”林桃花一把揪住周明的衣襟,緊張的說著。
“”周明十分無語,暗嘆青衣這廝真是會挑時候。
“無事,自己人。咱們出去看看。”他趕緊安撫林桃花。
林桃花眼前立時浮現出青衣那張俊美的臉,嘴角抽了抽,問道“他想干嘛?”
周明“就是想看看你們的防御做的怎么樣。”
林桃花無語,陰暗的想,這看不起女子的大豬蹄子最好被貓撓花臉。
“青衣哥哥,你干什么呢?”
林桃花和周明打開房門的時候,白雅兒已經黑著臉站在院子當中質問青衣了,一頭長發還濕乎乎的滴著水。
青衣掃了一眼屋頂墻頭上眼睛放光的眾多家貓野貓,面不改色的從廂房屋頂躍下,看著白雅兒皺眉道“天這么涼,你頭發也不擦就跑出來,真是不怕染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