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韓畫雪睡下后,帝天鈞邁步出門,站在天師府頂俯瞰這山川夜色。
微風吹過,一人也上了屋頂,在帝天鈞邊上坐下的時候,帝天鈞看過去道“小師叔,你怎么來了。”
青禾道人聞聲開口道“看你一個人坐在這里,來陪陪你,怎么,心中還是很失落對吧,本是一代天驕,卻忽然落的這副下場。”
說著,青禾道人從兜里拿出一壺酒遞給了帝天鈞,帝天鈞也客氣,微笑道“要說沒有,那肯定是假的,但是眾人為了我的這個事情,也確實煞費了苦心,不想讓大家再擔憂了,所以我不能表現(xiàn)出來。”
聽著話,青禾道人出聲道“有的時候,脆弱并不是一種無能的表現(xiàn),你現(xiàn)在這個情況,在我看來,對你還是有一點好處的!”
帝天鈞看過去,苦笑道“好處?我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
“你以前太過于自信,你想想,若是你從一開始就重視帝家,會著這個道么?這世間,厲害的從來不是武器,武功,是頭腦,你這次的教訓(xùn),難道還不夠深刻?”
青禾道人這么問,帝天鈞反應(yīng)了過來,沒有反駁。
如今自己被廢,確實是自己大意所致。
隨即道“您這么說倒是也不錯,以后我絕對不會了。”
“記住就好,人生在世,難免會有一些酸甜苦辣,若是一帆風順,也不是好事,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鴻一那老頭會看上你。”
青禾道人這話落下,帝天鈞有點好奇道“哦?”
“說起來呢,這鴻一道人跟你的經(jīng)歷大同小異,年輕的時候呢,是一代天驕,幾乎可以說打遍同時代的天驕,唯一能和他對抗的,也就是我?guī)煾噶恕!?
“而且,武當和天師府古來就有爭斗,所以在當初啊,他們兩人一直被人關(guān)注。”
“我?guī)煾改兀驗橛虚T規(guī),加上人很低調(diào),就很少出天師府,畢竟天驕也容易夭折,這都是一個過程的嘛。”
“而這鴻一道人就不同了,他雖然是修道之人,可內(nèi)心卻極其的自傲,在成名后,游走江湖各地,挑戰(zhàn)各個年輕高手,終于惹下了禍端。”
“那禍端呢,也是他小看了對方,以為以武當?shù)拿^,對方是不敢對他真怎么樣的,也確實,對方將他抓住后,并沒有殺了他,但卻打斷了他一只腳。”
“情況是比你好一點,但沒了一跳腿,總歸會對他有影響的,也是自那之后,他變的低調(diào),可更有了一絲兇戾之氣。”
“他并沒有去報復(fù)那一家,只是回去了武當,潛心練武三年之后,再次出山,又一次遍戰(zhàn)群雄,跟當初的挑戰(zhàn)不同,這一次的挑戰(zhàn),他打殘了好多人,再次名聲大振。”
“直至他挑戰(zhàn)我?guī)煾傅臅r候,我?guī)煾改翘熳屃怂校蛄艘粋€平手,這被他發(fā)現(xiàn)了,一直心里不服,后續(xù)不斷的挑戰(zhàn)我?guī)煾福晌規(guī)煾妇褪遣淮饝?yīng)他,他也不可能真的挑起兩方勢力斗爭,畢竟那樣的江湖武林之門戰(zhàn)斗,會死很多人的。”
“就這樣,到了我?guī)煾杆廊ィ紱]有再跟我?guī)煾高^招,但我?guī)煾概R死之時,曾跟我?guī)煾刚f過,若是他再來,可接受他挑戰(zhàn)一次,直接將其擊敗,不用留情。”
“我?guī)熜之敃r問師父,為什么您一直不接受挑戰(zhàn),我?guī)煾富卮鹞規(guī)熜郑f他修的是心,不是武,原本的鴻一道人也是在修心,可在斷腿之后,就修武了,兩者路不同,是無法真的分出勝負的。”
“讓我?guī)熜殖鰬?zhàn),是因為若是在他死去,鴻一道人還沒有改變,那就當是一場簡單的比武,打了就算了,也算是了結(jié)了這一段因果,也算是了卻了鴻一道人的心結(jié)。”
聽到這里,帝天鈞開口道“師祖跟鴻一道人還有這一段淵源呢?”
“這個事情啊,知道的人不多,因為老一輩的人差不多都死了,加上后來鴻一道人心結(jié)在于我?guī)煾福灾赖娜藳]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