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先前的想法只是推論,并無真憑實(shí)據(jù)。”白少庭看到他要去找溫衡,急忙對皇上說。
凌塵并不書說話,抿著嘴,走的更快。
皇上這幾天一直沒到永安宮,永安宮門口卻戒備森嚴(yán),甚至永安宮的后門和圍墻外全部站上了崗哨
溫衡的身子好了很多,她這幾日已經(jīng)能下床走路了。
“娘娘,剛剛聽說皇后已經(jīng)醒了?!彪r菊道。
“醒了?”溫衡面無表情。
她還是醒了。她竟然醒了。她的生命力還真是強(qiáng)。
凌塵再沒有來永安宮,銳王也沒有來。
溫衡梳理了一番,換上自己最喜歡的雪青色的衣裙。
她端坐在梳妝臺前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臉色仍舊蒼白,眼睛深邃,隱隱透著滄桑。
愛情到底是愛自己,還是愛對方?情愛竟然會和和生命息息相關(guān)。相愛的時候,感情濃烈,如膠似漆,失去了愛,則變成了苦,甚至是恨。
鏡子中的女子依舊年輕嬌艷,可已經(jīng)心如破絮。
外面喊著:萬歲萬歲萬萬歲!她看到外門的丫頭們都跪下了。
他來了。
她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靜靜看著外面。聽到他沉重的腳步聲慢慢進(jìn)來。
他在內(nèi)門站住,高大的身體擋住了門口。玄色的大氅,黑色的貂毛領(lǐng)子,雍容矜貴。他細(xì)長的鳳眸微微上吊,眸子里的光卻是冷的。
“凌塵,我是溫衡呀,你為什么那樣看著我?”溫衡看著他,走上前伸手抱住他一條臂膀。
他眼角一沉,抽出自己的胳膊,一揮手,似是厭惡,又隱隱含著怒氣。
溫衡被他一震,身子后退了兩步。
他緩緩抬起頭,拔出了腰間的蒼龍劍,指向她的胸前。他盯著她,眸子寒如冰。
“凌塵,她對你說了什么?你為什么這樣對我?”溫衡嘴角噙著笑,溫柔地問他。
“她剛醒,還為你也失去了孩子難過。溫衡,你為什么要如此對我?孩子有什么錯!你口口生生說愛我,你如果有一點(diǎn)愛我,怎么會忍心害死我的孩子!”
溫衡的眼淚刷的淌下來?!盀槭裁茨憔驼J(rèn)為是我做的,不是她做的?我懷了六個月的孩子化成了一灘血水,誰來為我做主!?”
“溫衡,我不是傻瓜!我給過你很多次機(jī)會!你裝有心疾騙了我的感情,火燒長信宮!將我的行蹤透露給范星,我仍舊饒了你!我本想給你錦衣玉食的生活,護(hù)你一世平安,你卻殺了我的孩子,果真是報(bào)應(yīng)!”
溫衡冷笑一聲:“皇上為什么認(rèn)為是我做的?你有什么證據(jù)?我為什么要?dú)⑺雷约旱暮⒆???
“溫衡,很多事情,我沒有拆穿你,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本來從不和藍(lán)靈交往,前幾日送給她南瓜酥,又借機(jī)到她的忘憂宮里,那是試探麻痹她是不是,好讓她對你放松警惕!”
溫衡戚然一笑,“我為了你,好意去巴結(jié)她,你竟然這樣認(rèn)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