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徽吩咐宮女準(zhǔn)備膳食，他的右手輕輕揉著自己的左手，左手沒有力氣，現(xiàn)在已經(jīng)提不了劍，他本是左撇子。

司馬徽淡淡地說：“這一仗如果贏了，我是說你要是贏了霍驚云，南昭國也會和大家一樣。”

凌塵看了他一眼，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對大興稱臣。

凌塵點頭：“好。”

如此大事，就這樣輕描淡寫地決定了。

司馬徽看著凌塵盯著外面出神，便安慰他：“現(xiàn)在只能等，你不要著急，你一著急就真的上了霍驚云的當(dāng)了。”

他看到凌塵不說話，又問他：“你什么時候娶了青云？”

凌塵想了想：“只要她想，隨時。”

司馬徽點頭：“她的條件你能答應(yīng)？我聽說她好像容不得別人。”

凌塵仰臉一笑：“她的確是個能吃酸的。”

“不過，經(jīng)歷了太多事情，你不覺得女人多了，并不是好事。凡事各有利弊，不用聯(lián)姻來解決一些事情，雖然增加了一些成本，可也減少了一些紛爭。何況，與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心情是不一樣的。”凌塵道。

司馬徽笑了，他的牙齒白的耀眼，高高的顴骨微微皺著：“那你豈不要丟了很多風(fēng)景？比如說這花顏公主，她對你也情有獨鐘。如果是我，一并娶了。”

凌塵搖頭：“花顏是個好女孩，我既然給不了她想要的，也不想拘著她。就像你這一院子里的花，姹紫嫣紅，開的肆意，如果移到花瓶里，幾日就看厭了。一生很短，我只想要自己喜歡的那朵，不想太虧待自己。”

“看來你是動了真心。”司馬徽淡淡地說。

司馬徽有些恍惚。他的后宮里曾經(jīng)也有一個性子如青云一樣率性真實的女子，有人說，那是他最愛的女人。雪妃。

他最愛的女人。他的眼神黯下來。

他忽然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起這個人了。原來自己真的是無情之人。

常云山。夜。

常云山山腳，分幾處駐扎著霍驚云的大軍。半山坡一座古老的院子，是大興隊伍的主營。

霍驚云手里拿著各地的消息，坐在那里看著。燭光一跳一跳的，他的影子也閃爍起來。

黑影里，站著顧凡。他原本清秀的面容，有些蒼白。

“巴塞國被燒了軍糧庫。”顧凡道。

霍驚云低沉的聲音：“看來凌塵要想斷了我們的糧草。”霍驚云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明日師傅要用青云換凌塵，你跟在青云身后保護她。”霍驚云囑咐顧凡。

顧凡看著他：“真要砍了她的一只手？”

霍驚云搖頭：“不會。但是師傅會殺了她，你要護住她。只要殺了凌塵，一切都就結(jié)束了。傳信給高迪國和長榮國，讓他們護好糧草。不，你現(xiàn)在馬上派人，不，你親自去，帶人將他們的糧草帶回來。”

顧凡看了霍驚云一眼：“這幾個藩國每次只交一部分，剩下的都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