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然。”江苒坑坑巴巴的說道。
她看著江暖那張軟萌的臉,總覺得對方沒安好心。
想起上次自己在她身上吃的虧,江苒渾身打了個顫栗,臉色慘白如紙。
“既然這樣的話,以后我們可要好好相處喲!”左手輕輕的打在江苒的肩膀上,江暖瞇著眼睛甜甜的笑了笑。
因為長相的緣故,無論她是哪一種程度的笑容,看上去都讓人心情愉悅。
只是對江苒而言,這笑容和變態殺人犯沒什么區別。
更過分的是,那些變態殺人犯長的兇神惡煞還能讓人躲避,而江暖,生了一副好模樣,還柔柔弱弱的,可若是認為能夠欺負她,那就是在癡人說夢。
“你們姐妹倆平時要多交流交流,江苒,你多帶著江暖出去轉轉,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
重新坐回椅子上,江振庭推了推眼鏡,眼神掃過江暖。
他一錘定音,直接把前面的事情略過不提。
江暖微微垂眸,聽著江振庭的話,嘴角上揚,心中暗道老狐貍。
所謂的以后的日子還長著,無非是暫且穩她一段時間,等到她同意嫁到傅家后再想著拿她出氣。
“是啊,江暖乖巧懂事,也有穩重,好好帶帶我們家江苒,讓她能跟你多學一學。”尹云秀這時也緩緩開口。
她似乎是學聰明了,并沒有再說一些陰陽怪氣的話,讓江暖不由高看她一眼——不愧是能穩坐江家正房的人選。
別的不說,這心性可比她這個色厲內茬的女兒強多了。
江暖勾了勾耳邊的碎發,聲音有些飄忽,“看吧,如果她能學到的話。”
“啊?”
她說話的聲音不算大,聽的人云里霧里,尤其是江振庭,發覺自己越發看不懂這個從鄉下來的二女兒。
若說她厲害吧,她又什么也不懂,天真的像個孩子一樣,就連嫁給傅沉這種天大的好消息也不驚喜,甚至惡意揣測傅沉身體有疾病。
但若說她天真,這也不太像,畢竟自從她來到家里后,整個江家就變得一團糟,先是江苒受傷,然后是一向善解人意的妻子整宿整宿和他抱怨。
在樓下喝了一碗湯,江暖也沒心情繼續陪著一家人虛與委蛇,乖巧的和他們話了幾句家常后就上了樓。
樓下,尹云秀抬起眼眸看到樓梯口的傭人對自己微微搖了搖頭,便放心下來,開口沖著江振庭說道:“振庭,你怎么能那么說孩子呢?”
“婦人之仁,江暖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以前是江苒沒惹出什么禍端,所以我才覺得她乖巧懂事。可你看看現在,她竟然直接去摔江暖的碗。”
手背的青筋直冒,江振庭嘆了兩三口氣。見尹云秀還想替江苒辯解,矛頭直指向她:“還有你,云秀,你沒事對江暖陰陽怪氣的做什么?”
他想起方才江暖順著尹云秀的話說下去,嘴上說的話雖然字字戳心,但臉上的表情貌似并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那丫頭從小在鄉下長大,聽不懂你話里的意思,你對她陰陽怪氣她還信以為真……”江振庭說一句臉就沉下一分。
他清楚自己的妻子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人,但是一想到她當著自己的面都會對江暖這樣,若是他平常不在,恐怕態度會更差。
江振庭略微沉思,覺得自己好像懂了江暖早出晚歸的意義。
最大的因素還是在于她在這個家不快樂吧!
尹云秀看著丈夫臉上表情的變化,紅唇抿住,神色也帶來了幾份哀傷,“振庭,你說什么呢。難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一個連孩子都容不下的惡毒女人嘛?”
“就是,爸,你冤枉我沒有關系,但是你怎么可以這么說媽呢。”江苒也不能忘這個時候發聲,替尹云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