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陰郁的氛圍總算是慢慢回暖。
徐爵弋在心中對著江暖千謝萬謝,一雙眼眸如同看救星似的噗靈噗靈的落在江暖那張精致的小臉上。
他沒有看到的是傅沉又陰郁了幾分的神色。
江暖挑了挑眉,發現他還是有備而來,她拎起裙擺,朝著三個人微微俯身:“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好兄弟在一塊聊天了,拜拜。”
“拜……”
“再見。”
三個人里面只有徐爵弋和葉修回復了她,而前者的聲音已經顫的讓人想到歌曲的尾音。
江暖立刻轉過身,緊緊的跟著管家,直到進了老太太的房間才終于卸下一口氣,笑出了聲。
“這丫頭,就算奶奶我穿紅帶綠的你也不應該嘲笑啊。”
老太太穿著一身喜慶的唐裝,脖子和手腕上都帶著翠綠的首飾,一頭銀發被梳的油光發亮,看上去光彩照人。
此時房間里的她正戴著一副老花鏡低頭看著手上厚厚的英文書,聽到江暖爽朗的笑聲這才不緊不慢的抬起頭。
江暖自然是不好和她講自己發笑的原因是因為傅沉。
她只能搖搖頭:“奶奶,你今天多美呀,我哪里敢笑你,只是因為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人更有趣的一面。”
腦海當中閃過傅沉那張死氣沉沉的臉,江暖根本控制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她走到老太太的身旁,小心的拎起裙擺坐下:“等以后有機會了我再慢慢講給您聽。”
“好。”老太太滿意地看著她今天的裝束,視線轉移到她身上穿著的那件價值不菲的晚禮服時眼中浮現出一道精光:“這禮服……”
她就說了三個字,江暖及時的找補,摸了摸身上的鉆石,巧笑嫣然的說道:“其實我今天穿的不是這一身,只不過來之前傅沉帶我去了平海公寓,還找專門的造型師替我化了妝。”
“他大概是嫌棄我吧,畢竟今天可是奶奶這么重要的生日宴會,這種大場面,不能穿的小家子氣給奶奶丟臉。”
江暖嘴上雖然說是抱怨的話,可是臉上卻一直掛著大大的笑容。
老太太聽得出她是明貶實褒,故意在夸大傅沉對自己的在意,笑得合不攏嘴。
雖然長久以來老太太都說不滿意傅沉,可別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她有多么重視傅沉這個傅家唯一的繼承人。
江暖今天說的這話恰恰就堵上了她的心間,比什么禮物都要合心意。
“瞧你說的這話,吃醋啦?”她的眼睛不像是一般的老人那樣渾濁,帶著透徹的清明,認真的看著江暖。
“奶奶。”嬌嗔的說了一句,江暖走到她的身后伸出雙手替她按摩,小聲的嘟囔道:“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
就算是喜歡吃瓜,也不是隨時隨地都要搞事情。
念及今天是老太太的生日,江暖沒再想東想西,注意著手下力道的輕重,一邊和她聊著,一邊替她舒緩身體上的疲勞。
舉辦宴會的西廳餐點區。
傅沉端著一杯紅酒,視線漫不經心地落在杯壁上,薄唇張張合合。
“徐爺還真是出息啦,挖墻腳竟然都挖到我的身邊來了。要是徐老爺子知道您現在這么厲害,想來一定會夸獎你兩三句的。”
他的聲音在角落這一片掀不起波瀾,卻是猶如一記大錘狠狠的砸在了徐爵弋的心上。
徐爵弋現在已經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當時沒能挽留江暖,否則再不濟也能替自己抵擋兩句傅沉的陰陽怪氣。
他沒好氣的掃了一眼站在旁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葉修,咬了咬牙:“我這不是在和人小姑娘開玩笑么,這是幽默。”
“嗯,幽默,”
重復了他的話,傅沉手腕發力,晃了晃玻璃杯,看著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