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自己前面說的話略有不妥,孟逸然連忙開口解釋,只是話說的越多越錯。
她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歉意和惶恐,有的只是對傅沉深深的癡迷和勢在必得的自信。
江暖下意識的皺起眉頭,緊接著快速平整。
可是卻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當她在看到孟逸然用那種不加掩飾的眼神盯著傅沉時自己內心突然涌起的煩躁。
“孟小姐,手腕疼不疼啊?”
輕笑一聲,她微微捂住了唇,眼尾上揚,帶著一絲神氣:“大家都是成年人,動手動腳的多難看呀,你也別怪我說話直接,你現在這個樣子……”
她話只說了一半,留了白。
接下來其他人怎么想孟逸然都不關她的事情。
葉秀早就看對方不爽,也沒顧得上傅沉這個有潔癖的家伙竟然能夠容忍一個女人這么長時間滯留在自己的懷中。
她雙手叉腰,露出精致的鎖骨,歪著頭嗤笑一聲:“就像是個愛而不得的潑婦。”
從孟逸然把酒潑過來時葉秀心里就一直憋著一股氣,此時此刻有傅沉在一旁撐腰,她哪能不抓緊時間發泄出來。
畢竟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誰讓你一直喜歡傅沉哥呢!”刻意在最后四個字上加重了音量,葉秀沖著一臉陰沉的孟逸然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可是他又不喜歡你,時間一長人的心理總會出現問題,其實也能理解。”
“你……”用力的握緊拳頭,孟逸然感覺自己的臉就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那樣火辣辣的疼。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說出這句話的葉秀,然后視線又轉移到一臉乖巧的江暖身上,沉默了半晌,重重的點了點頭:“好啊,你們兩個人合伙起來攻擊我。”
江暖不置可否,余光瞥著在一旁雄赳赳氣昂昂活像是一只斗贏了比賽的大公雞的葉秀,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她原本以為自己陰陽怪氣已實屬上層,卻沒有料到強中自有強中手。
葉秀這么直白的話也是吵架之中不可多得的利器,畢竟在面對某些不太聰明的人的時候,話語當中的暗諷對方不一定聽得明白。
“逸然,還不快過來。”
不遠處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男性聲音,帶著名為呵斥實則維護的架勢。
江暖順著聲音朝那邊看去,就見到一個穿著中山裝,精神矍鑠的老爺子朝這邊走來。
他不怒自威,帶著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
江暖并不害怕,只是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她忘記自己的身后還有一堵人形肉,以至于被擋住去路的時候有些懷疑的轉過頭。
傅沉一言不發,當面對江暖探究的眼神時他皺起了眉頭:“亂動什么?別害怕。”
“我沒害怕。”微微踮起腳尖,江暖反手抓住身后人的手腕,搖著頭:“我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這點小場面沒事的。”
“你倒還真是心大。”
傅沉知道她古靈精怪,不像是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樣柔柔弱弱,所以在知道她在孟逸然在小動作之下反擊的事情也并不奇怪。
但是在孟老爺子刻意的逼迫下她竟然還能夠這么淡定冷靜,實在是不像從鄉下來的丫頭。
如果江暖知道傅沉的想法,只怕會不屑地翻個白眼,然后質問他:你眼中的鄉下人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爺爺,你總算是來了。”
孟逸然委屈的撅著嘴,一路小跑跑到了孟老爺子身邊,抱住了他的胳膊。
然后眼神掃過旁觀的人。
穿著中山裝的孟老爺子看起來和老太太差不多歲數,但是給人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官。
前者看上去精明睿智,就像是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