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皺著眉頭,表情極度不善。
她本來就是一個討厭麻煩的人,但是現在到了南城之后那就一個接一個的往她身邊上。
尤其是傅沉這個人型招引仇恨機,這才幾天的功夫就讓她面對上孟家是個龐然大物。
如果自己真的是一個沒有什么能耐,普普通通的鄉下小丫頭可能早就被對方給吃干抹凈,不知道扔在城市的哪個角落等待著環衛工人的收尸了。
不過反之亦然,如果她真的平平無奇,按照傅沉這種性格,肯定看都不會看自己兩眼,更不要說帶她參加宴會。
如果不參加宴會的話,她也不可能認識孟逸然,孟家的那一大堆破事也不會纏上她。
優良類似于乙女攻略,選擇的支線不同最終導致的結果也不同。到最后一刻永遠都沒有人知道結局是什么樣子。
她思考的樣子映入傅沉的眼簾。
傅沉低垂著眉眼,從旁人的角度看不到他的眼神,自然也無從透過神色去揣摩他的內心的想法。
他怔怔的看著江暖,嘴角逐漸舒緩開,變成一個平滑的弧度,渾身的氣質看上去溫和了不少,似乎是因為江暖前面的那句話:“你是在乎抱怨嗎。”
“當然不——可能不是在和你抱怨啊。”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只可惜長得漂亮的人做出這么粗俗的動作也依舊表現的是天真可愛,而不是野蠻無理。
江暖抿著唇,瞳孔向上,如果不是因為生理結構的問題但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眼黑全部都給遮擋住:“拜托,就算是想讓驢拉磨也得給驢吃草吧,我現在什么好處都沒有得到,反而平白無故的惹了一身的騷。”
她身子猛的前傾,和傅沉靠的格外的近。
只不過這樣子的近距離雖然能夠讓她感受到傅沉肢體的變化,卻也讓她忽略了對方表情上面的轉化。
她沒有看到傅沉臉上的肌肉細微的移動,只是透過他藏在襯衫下若隱若現的喉結變化的節奏察覺到他有些緊張。
“人家只是一個小女孩,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傅總,拜托你幫幫我。如果你愿意幫我的話,讓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
模仿著電視劇里小白花女主的臺詞對著傅沉可憐巴巴的說著,江暖裝模作樣的用手指點著自己的眼睛,好像是在緩解著眼睛分泌淚水的癥狀。
戲精?
這是腦海當中第一個浮現出來的詞。
傅沉咬緊牙關,抿著唇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么。
他和別人交流的時候很少會有卡殼的時候,即便對方再難纏他也能夠通過自己的邏輯分析和氣壓打敗對方。
但是在江暖這里,他所有的招數就像是被一堵無形的墻狠狠的堵在外面,對她造成不了一丁半點的傷害。
“你要是什么都愿……”他深吸一口氣,想了想剛準備回復江暖,就又被她打斷。
“和你開玩笑的,當然如果你能夠滿足我修仙或者長生不老這種要求,那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你能夠做得到嗎。”
江暖只是想要皮皮,又不是真的打算讓他滿足自己的愿望。更何況在南城待了這么久她也算是了解傅沉的勢力,但凡她要是提出一個能夠在正常人所能夠觸及到的范圍內完成的事情,對方保準在第二天就替她解決。
再根據她自己說的話,恐怕就相當于賣身給了傅沉。到時候對方想要把她搓平揉圓豈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情?
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和自由,還是不要隨隨便便的立g比較好。
她不顧傅沉僵硬的臉色,扭頭看向窗戶外那熟悉的建筑,然后輕輕松松打開車門:“我最近很忙的,有事兒的提前預約,沒事的話咱們就星期五見。”
說完,她又對著程九暮揮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