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從上一次來的時候就已經打探好地形。
她食指指向傅沉的身后,表情莫名的嚴肅深沉:“實在不行你就回公司加加班,真的沒必要送我。”
“你是在嫌棄我?”
在江南的話音落下之后,傅沉本就不怎么明媚的神情更加的冷漠,深邃的眉眼投射出一道駭人心魄的目光。
嫌棄?
江暖咽了咽口水,看著那張如同造物主精心打造的容顏,沉默了兩秒:“誰嫌棄誰呀?”
“我這不是為了避嫌嗎。”
舔了舔唇,她的眼尾上揚帶著少女獨有的嬌憨,又攜帶上了幾分魅惑,看的人口干舌燥。
傅沉卻沒有被她這樣子的表現給迷惑到。
他單手插著口袋,單手甩了甩車鑰匙,對著滿臉寫著抗拒的江暖開口說道:“上車。”
江暖:……
得,她這次可算是知道這位大爺為什么做事每次都能馬到成功,還不就是因為這一手出神入化的閉耳絕技。
只要是我不想聽的,那對方就相當于沒說。
在這種油鹽不進的封閉狀態下,只要臉皮夠厚,做什么事情不能成功?
在心中暗自腹誹著,江暖實在沒辦法,只能夠跟在霸總氣息嶄露無疑的傅沉身后,當她的一束小尾巴。
走到前面,傅沉看了一眼車的后視鏡,發現江暖委屈的表情之后,笑了笑,卻沒有立即開口,而是打開了一側的車門:“我把你送到門口就走人。”
“我又不是因為這個。”被人說中了心事,江暖連忙開口辯駁,但是不得不承認,傅沉說的話的確是戳中了她的心坎。
她的的確確是不想要讓傅沉出現在江家人的面前,準確一點來講是不要出現在江振庭的面前。
別看那一只老狐貍現在對她算得上是有求必應,但這一切都基于傅沉是她未婚夫的前提。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現在和傅沉的關系……
江暖敢發誓只要傅沉露出了一丁點的態度,江振庭就一定會當天把她迷暈然后打包到傅家,中間絕對不會拖泥帶水,能用十分鐘搞定的事情堅決不會超出一秒。
為了防止這絕對會發生的場景。
江暖才不想要在晚上這么曖昧的時間點讓傅沉送自己回家。
縱使她清楚對方對自己毫無感覺,但是江振庭那邊可不會管這些花里胡哨的,他要的只是一個結果而已。
一個能夠讓他獲得最大利益的結果。
暫時還不覺得生活無趣,要給自己自找麻煩,江暖眉頭一鎖:“你別把話說的那么奇怪,好像我們兩個人之間有什么似的。”
“難道沒有嗎?”安靜的坐在駕駛座上,傅沉修長的四肢隨意的搭在車內的各個地方。
他的個子本來就高,外加上逼人的氣勢,讓本來就不怎么寬闊的空間變得更加窒息。
江暖把頭扭到一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對于車沒有太多的研究,但是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一輛阿斯頓馬丁Suv類型的汽車,主打的就是寬闊的面積。
感受到自己弱小無辜可憐的江暖無奈的閉上了嘴,心中默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下嘴唇一兜,嘴巴就吐出來一陣風吹著額頭的碎發。
就這樣等著,等了許久也沒有聽到身旁的人傳來別的動靜,江暖松了一口氣,正當她以為這件事情就會這么過去了的時候,整個人卻突然之間被一陣陰影所籠罩。
“你干嘛?”
車里面就只有她和傅沉兩個人,江暖下意識的就開口問道。
她的嗓音天又甜又糯,在其他地方是個優勢,但是落在險惡的處境時,難免會給人營造出一種:我是一個人畜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