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眼神茫然,表情呆滯,有氣無力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可憐巴巴的對夏月說道:“這是從一開始就沒有勝算的事情。”
“我的心臟才剛剛開始跳動就已經碎掉了,我不活了。”
哇的一聲,夏目把身子一縮,整個人可憐巴巴的把身子縮成一團,想著前面那個男人的樣貌氣質還有他拉著江暖上的那輛車,更加泄氣:“這輩子都比不上了,我還是好好想想下輩子的事兒吧。”
“到底發生什么了。”
夏目送人下樓這久沒回來夏月還以為這事有戲,畢竟自己這個弟弟除了腦子不太好使以外,臉長得還是可以的,而且同樣喜歡漫畫,兩個年輕人有共同語言在一起也好交流。
結果卻并不圓滿,甚至大出她的意料。
夏月挑挑眉:“該不會是江暖把你羞辱了一頓,所以……”
聽到姐姐這么污蔑江暖,夏目本來整個人奄奄的一下子就來了勁兒,他堅定地說道:“姐,我不準你這么污蔑江暖,她那么溫柔善良的人,才不會對我做這種事情呢。”
夏月聽著弟弟把自己劈頭蓋臉的一頓教訓,當時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兒大不由娘。
她無奈的點了點頭,哽著脖子,伸出了自己的手:“你個王八蛋臭小子,我和你姐姐說話來著?信不信我把你的皮剝了,拿出去當咸魚曬。”
隨著她的暴怒,辦公室里傳來了一陣激烈的尖叫聲。
另外一邊,汽車飛快的在高速路上奔馳。
江暖把車窗微微打開,感受著風的呼嘯聲,內心的氣氛逐漸冷卻,理智重新回歸了腦海,她轉過身子,一臉不善地看著始終盯著玫瑰花的傅沉,開口問道:“你到底想要把我帶到哪里去?”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不和我說話呢。”聽到她的聲音,傅沉懶洋洋的抬起了頭,挑釁的問道:“害怕了?”
“我有什么好怕的,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把人給擄走,要是出了什么問題,警察一定能夠找到你,用我這樣的一條命換你傅沉無期徒刑,也很劃算啊。”
再度咬牙切齒,江暖皺著鼻子,對著傅沉扮著鬼臉。
她以為自己的這副表情是兇神惡煞,殊不知落在傅沉的眼中就像是虛張聲勢的貓咪,本身沒什么能耐,只能夠運用自己的表情來震懾敵人。
心情沒由來的變好,他笑著從擠在后座的玫瑰花當中取出來一只最鮮艷的遞給江暖:“你能賣幾個錢?”
“那就不勞你老人家操心了。”
想都沒想的把他的手打開,江暖氣憤的開口說道。
車內本來就安靜,伴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的是那刺耳的巴掌聲。
江暖一下子愣在原地,沒想到自己隨隨便便的一巴掌,竟然能夠發出這樣的威力。
她手足無措地眨了眨眼,看著同樣錯愕的傅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如果,我是說我不是故意的,你會相信我嗎?”
“你說呢。”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著她孩子一般的舉動,傅沉喉嚨動了動:“你是因為我隱瞞身份欺騙你生氣還是因為我前面那樣對你的……朋友。”
大家都是男人,傅沉自然也能夠看出前面和自己交鋒的那個男人對江暖有想法,他舌頭在口腔內動了動,頂著后槽牙:“還是別的。”
“有什么區別嗎。”
眼神不再躲避,直勾勾地盯著傅沉搭在花上面的手。
手背的位置已經紅了一大片,看上去慘不忍睹,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現在手心還有密密麻麻的陣痛,想來傅沉那邊也不好受。
她咬了咬牙,主動伸手接過了傅沉手中的玫瑰花,放在腿上,然后想了想,用另外一只手搭上了他的手背:“我給你揉一揉,你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