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在說完這句話之后又閉口不言。
程九暮停止了呼吸就為了等到那個人的名字,結果胃口被提起來之后內容卻沒有引出來,整個人都崩潰了。
他期待地眨了眨自己并不算大的眼睛,對著傅沉拋了個媚眼,可憐巴巴的說的:“傅爺,既然可以說,那你說啊。”
“等等,你該不會是告訴我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等一切事情都解決好之后你再告訴我內奸是誰吧,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即便是當著傅沉的面程九暮都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他無視了傅沉的神色,整個人有氣無力地向后一躺,開始哀嚎:“我這究竟是攤上了什么老板,我的天吶,這蒼天……”
從他拋媚眼起,傅沉就已經默默地往角落里移了移。
他挑挑眉,正準備讓程九暮停止他那該死的鬼哭狼嚎就聽到了手機鈴聲響起。
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的基本上都是熟人,要么就是葉修,要么就是徐爵弋那個家伙,他隨意的掃了一眼,面色卻微微僵住。
該不會這么快就被發現了吧?
手機屏幕上江暖兩個大字還在一閃一閃,他嘴巴動了動,厲聲道:“閉嘴。”
程九暮:?
在傅沉角面前絲毫感受不到一點點的友情的存在,程九暮心疼的捂住自己可憐巴巴的胸口,裝模作樣地擦了擦自己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剛準備說幾句人權,公平,平等之類的詞匯就聽到了那熟悉的鈴聲。
八卦!
這兩個字就像是一盞明燈在他的心頭上,程九暮瞬間感覺自己是心也不疼了,頭也不痛了,哪哪都好了。
他伸長了脖子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備注,捂住了嘴巴,對著傅沉哼哼:“快點接呀,要是人家把電話掛了怎么辦。”
“像個死人一樣……”
沒工夫和程九暮費太多話,傅沉順手的拿起手機點開了通話鍵,剛貼到耳邊那邊就傳來了一股可以震破耳朵的聲響:“請問傅總您能夠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在玫瑰花里面放一堆的玉石嗎?”
看著在地板上擺放著的一枚枚質地透徹的玉石,很明顯還是全套的首飾,江暖感覺自己整個人陷入到了一種混沌之中。
我是誰,我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
這三個有關哲學的問題充斥著她的腦海,讓她不禁懷疑帝王綠什么時候成了不值錢的東西。
“都說了道歉禮物啊。”傅沉眉頭一皺,就算是再鎮定也不得不伸出手揉揉揉自己的耳朵。他無奈的伸長手臂,讓手機離自己有了一定距離之后才徐徐問道:“不喜歡?”
“這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
克制住了自己激動的情緒,同時也壓低了自己的嗓音。江暖倒吸一口涼氣:“你沒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我知道傅家很有錢沒錯,但是也沒有必要這樣壕無人性吧。”
也不是沒有見過那么多的錢,至少當初年少不懂事的時候入侵瑞士銀行的安全系統時只要她愿意,隨時都可以成為億萬富翁。
只不過可以得到很多錢是一回事情,很多的錢放在自己面前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她喉嚨有些沙啞,倒不是感動和害怕,而是前面那一身激烈的吶喊的緣故。
搓了搓自己的喉嚨,江暖想了想,試探地開口問道:“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她在感情這方面一向遲鈍,除非是像夏目那樣子把心意擺到了明面上,否則一般都不會認為和她有接觸的男生喜歡她。
之前她一直覺得傅沉是出于某種目的和她虛與委蛇,完全沒有往男女之情方面考慮,可是把兩人的關系揭破開之后,他所采取的道歉的措施以及今天在家里面做的決定都讓江暖產生了不安的情緒。
她握緊了手機,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