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又見面了傅先生。”
吳晨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傅沉那礙事的手掌,笑得僵硬又倔強。
如果不是江暖還在跟前的話,他無論怎樣都不可能跟這個男人虛與委蛇,更不要說是握手這種親密接觸。
但是為了在江暖面前的人設不會崩塌,他就算是裝,也要裝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
腦海中思緒萬千,現實中的時間只不過流逝了兩三秒,他主動伸出手,對著傅沉微微頷首:“你這是和江暖約好了?”
他扭過頭看著江暖,嘴角依舊是那一副淺淺的笑容,似乎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打攪他的心情。
明明自己也是一頭霧水,而且對方詢問的也不是她,但是江暖一看到吳晨那雙明亮的眼眸就總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壞事。
她身軀不安分的動了幾下,剛伸出手想要撥開傅沉搭在她身上的那只手臂,手腕還沒有用力就被對方牢牢的禁錮在了手心。
傅沉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他掃了一眼吳晨伸過來的手,也沒有給對方甩臉子,快速的握了一下之后就散開。
跟他搶女人?
大家都是男人,自然能夠看得出來對方眼中的怒火。
他輕笑一聲,垂下眼眸深情地看著江暖,聲音軟到極致:“這大概就是心有靈犀吧,我只是來這邊談公事,恰巧看到了你們。”
“出來怎么也不和我說一聲,不是跟你說了最近外面不安全,怎么老是不聽話。”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的掐了掐江暖的臉頰。
看著她白皙如玉的臉上出現了一道紅痕,傅沉滿意的點點頭,轉眼看向吳晨,注意到對方蘊藏著怒火的雙眼后帶著些許的挑釁說道:“最近家里面出了點情況,我也是擔心江暖的安全,吳先生你不會在意吧?”
吳晨哪里看不出來他這是借著自己跟江暖的身份故意在跟他炫耀。
別看對方表面上客客氣氣,實際上的意思是說:江暖是我的人,我想怎么欺負就怎么欺負,而你注意分寸,不要做不該做的事情。
咬緊后槽牙,他硬生生的憋著一股氣對著傅沉笑的溫和:“傅先生說笑了,江暖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只不過她以前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要是能待在家里面最好,但是現在還需要上學,的確是個**煩,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解決好。”
他端的是一副君子作風,任誰都挑剔不出話中的語病。
可傅沉是什么人,他剛大學畢業就接管了傅氏集團,在大部分的畢業生還想著該如何就業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跟活了大半輩子的老狐貍們爭權奪利,怎么可能聽不出來吳晨話里藏著的小九九。
無非是點明他認識江暖的時間比自己長,而且江暖之前的生活從來都不會涉及到安全問題,但是在遇到他之后,就連出門見個朋友都需要被防著,他是個十足十的災星,現在就連江暖的人身安全都無法保障。
傅沉不動聲色的笑了笑,眼中銳利的光直達吳晨身上。
有意思,他原本還以為自己的這個情敵只是一個小障礙,沒想到還挺厲害,三言兩語就把他的話給懟了回來。
而且看樣子,也是個沒什么道德底線的,明明都已經知道江暖已經有男朋友了還死心不改。
所以他看起來真的那么好被挖墻腳……?
“看來吳先生也看出來了,這件事情的確是因我而起,跟我在一起江暖確實是受苦了。她在南城沒什么朋友,有個說話的人也是好的,那平日里還麻煩你多照顧照顧她了。”
明人不說暗話,但是有些話又確實不好當面說出來。尤其是當著江暖的面。
傅沉可不確定她會不會保全自己的面子,要知道這個家伙的性格根本讓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