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早就已經到達辦公室的傅沉仿佛感覺到了什么,端著咖啡杯的手一顫,差點把半杯咖啡潑在身上。
及時救場的程九暮看著他的樣子,眸子閃了閃,不太確定的問道:“傅爺,你應該不會真的被老太太給說中了吧。”
他表情嚴峻,一個一個的腦洞飛出了腦外,幻想甚至都已經想到了江暖生孩子的場面。
程九暮喉結不住的上下滾動,有些恐懼的盯著傅沉的臉。
他是真的沒有辦法想象像傅沉這樣冷心冷情的男人有了孩子之后變成什么樣子。
這也不能怪太多,實在是公司有太多的男同事在有了孩子之后,一個個都轉了性子。
以往恨不得上了班就立刻下班,每天的快樂生活就是燒烤,蹦迪。有了老婆孩子熱炕頭之后,恨不得一天干二十四個小時,給妻子孩子最好的物質生活,利用生活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還時不時的露出癡漢的臉。
很久以前那些玩的好的朋友現在都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想到這里,程九暮就是一陣心痛。
他用手捂著自己的心臟,矯情的開口說道:“難道就連你,也要拋棄我們熱愛的工作,去選擇一份看不到未來的愛情嗎,我心痛!”
“你心痛個大頭鬼,還不趕緊干活。”控制住手穩穩的端著杯子,凝視著程九暮如同羊癲瘋發作一樣的表演,傅沉嫌棄到嘴角都抽了抽。
他往旁邊退了一步,以免程九暮傳染到自己,表情嚴肅:“昨天晚上奶奶又抓住你聊天了?”
“那是聊天嗎,我配跟老人家聊天嗎。”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到這個程九暮就忍不住悲傷的擦了擦眼淚:“昨天晚上我仿佛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時候,時間慢慢的流逝,好像會永遠停在那個時段……”
他臉上浮現著一層淺淺的笑容,然后再說到結尾的時候立刻消失,對著傅沉怒吼:“你要是跟我說你昨天晚上不回家的話,我何必,何必帶著傷跟著老太太在外面換一下你的婚后生活。”
“活該。”對于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愧疚,傅沉抿了抿唇,冷淡的嘲諷道:“你要是平時把嘴巴閉的嚴實一點,老太太也不會想著從你這邊挖消息。”
對于這個不爭的事實,程九暮嘴巴動了動,大鬧高速的轉動之后不得不承認傅沉說的是對的。
他肩膀一耷拉,跟在傅沉的身后,有氣無力的說道:“傅爺,您就不能當一個好人少說幾句風涼話,別再往我的心上捅刀子了嗎?”
“不能。”拿起桌子上的文件掃了幾眼,傅沉一邊回復著他的話一邊動作利落的把文件拍進他的懷里:“上班時間,拒絕談論私事,反正讓你待在家里面養傷你也不愿意,那就化小愛為大愛,給其他同事們多分擔點。”
他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是也沒真的想要讓程九暮替其他人完成工作。
要知道需要程九暮去處理的工作大部分都是大案子,而這些大案子本身就有負責人,他過去搶人功勞,只會引人不快。更不要說手頭上的案子還沒有處理完,還為其他人排憂解難,這不傻了嗎?
他眉眼冷峻的像是雪山之巔永不融化的冰,凝聚成了深深的寒意:“對了,我跟江暖結婚的事情不用瞞著,選幾家合適的媒體把消息給放出去,記得別讓他們惡意編排。”
在程九暮低著矮了一截的身子走出去的時候,他的聲音傳過去。
手掌剛好握到了辦公室的門把手,聽到傅沉的這個指示,程九暮忍不住仰天長嘆:“傅爺,后面一句你就不用交代了。自從上次您收購了一家傳媒并開除了里面百分之七十的人之后,這個南城就沒人敢惡意編排您啦。”
他竭盡全力的笑了笑,在單身狗的瀟瀟冷風中走了出去。
程九暮倒不是對于傅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