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暮作為他的助理自然是盡心盡責。
傅沉對他的業務方面沒有任何挑剔,就是最近的情緒有點毛病。
他眉頭向下微壓,帶著很少在程九暮面前展露的威勢:“自從程笙回來之后,你就每天心不在焉,不論什么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你究竟在顧及什么?”
“當然是在顧及我的老板你的人身安全了!”眼瞅著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傅沉還想要舒緩自己的情緒,程九暮也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頭疼。
程笙那邊沒有證據也不好直接的表明她對傅沉有企圖,如果自己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話,難免會讓傅沉多想,而他最喜歡的又是用最簡潔的方式解決又麻煩,肯定會在工作中隨便找個漏洞辭退程笙。
但是,要是程笙真的是認認真真的來公司工作,沒有對傅沉抱有別的想法呢?
在情感和理智之間相互的糾纏著,程九暮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的傅沉,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的吐槽:無知真是一種幸運。
早知道他當初就不圖省事兒把程笙給請過來了,誰能夠想到她就這么的巧合的對傅沉看上眼了呢?
此時此刻,程九暮覺得在這個地方,再也沒有人會比他更加的懂惆悵兩個字怎么寫。
傅家老宅。老太太的臥室。
傅老太太一把抓住了想要離開的江暖的手腕,目光如炬,半點沒有在車上的迷糊的樣子,她沉聲對江暖說道:“不對勁,一定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什么不對的地方呀?奶奶,醫生說了您這剛剛做完手術不能想太多,您在床上休息一會兒吧,等到吃飯的時候再出來叫您。”
看著老太太像是個小孩一樣絮絮叨叨的,江暖一邊笑著一邊無奈地安撫她。
管家看著她耐心的樣子,感慨了一句:“少奶奶還真是有耐心,少爺能夠娶到您這是他的福分。”
“別這樣說,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得了容易替人尷尬的病,江暖抬起頭就剛好看到不遠處的俊朗男人。
她和管家對視一眼,對方知情識趣的從另外一個方向下的樓。
江暖眉頭微挑,走到傅沉的跟前,隨口一問:“怎么不進去?這么大個人了還害怕奶奶教訓你啊。”
“你每天腦子里面能想到的只有這種事情嗎?”話語夾槍帶棒卻又不帶惡意,傅沉居高臨下的看著江暖,聲音平添一**惑:“奶奶在房間里面跟你說什么了。”
被他一頓搶白,江暖摸了摸鼻尖,眼睛閃閃:“想知道不會自己去問奶奶啊,就敢在我面前橫,不知道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的。”
她雙手叉腰,氣鼓鼓的樣子就像是一只河豚。
傅沉看著她臉上沒有任何的笑意,一時之間也慌了神,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問道:“你現在是在生氣?”
江暖:“……”
沉默了片刻,江暖呆滯的看著傅沉。
要不是因為知道這個家伙雖然毒舌但并不會說謊的話,她還真的會以為對方是故意的。
怎么可以用一個疑問句去詢問女孩子你生氣了嗎!
這句話一出來,讓生氣的女孩子怎么回答?
我沒有生氣啊,說謊。我生氣了,小氣。
無論怎么講都不對,就相當于一個壞了的皮球大家都在相互踢著,然后一個沒有眼色的家伙抱起來皮球就往別人懷里面塞。
微微的咳嗽了一聲,江暖心里是又笑又氣,伸手指著傅沉的腦袋:“你動一動。”
“動一動?”傅沉嘴上問著,身體誠實的跟著江暖的指令動作:“動了,怎么啦?”
“聽到里面的水了嗎。”
偶爾看到這個家伙傻乎乎的樣子,別說,和他的精英外表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倒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