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
別扭的從嘴里面吐出這句話,葉秀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實在是不敢茍同程九暮所謂的好消息。
她氣嘟嘟的雙手叉腰,就像是遭受到攻擊生氣的河豚一樣嘟著嘴,就好像是遇到了天大的不公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傅沉的脾氣,現在只能夠祈禱他還殘留著那么一點點的良心,記得江暖照顧奶奶的功勞。”
“……”
程九暮沉默的閉上了嘴,沒有跟葉秀繼續爭執下去。
反正這個臭丫頭滿腦子想的事情都奇奇怪怪,現在只能夠走一步看一步了……
話只能這樣說,他臉上的表情是云淡風輕,但實際上程九暮心里面還是很緊張的。
這么久以來,從來都沒有人能夠撩撥起傅沉的心弦,只有江暖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這件事情。
如果連她都消失不見的話,程九暮想象不到傅沉會發生什么樣的變化,他可能會變得更加的冷漠,變得更像是一個程序化的機器,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天知道,每次看到傅沉臉上的表情出現不同的樣式的時候, 他的心會不由自主的提起來但同時也會很慶幸,慶幸他沒有因為工作而變得冷冰冰的,慶幸他終歸還是具備人性。
程九暮一直以來都記得的,記得最開始見到傅沉的樣子,只可惜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帶領著公司走向越來越高的位置,身體當中的人性也越來越喪失。
很多時候他們幾個兄弟聚在一塊的時候,傅沉依舊是一副旁觀者的樣子。
縱使他們都清楚,當他們有難的時候傅沉會竭盡全力的幫忙,但是那種無法融入集體環境的模樣是沒有辦法假裝的。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抬起手來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水,一屁股坐在葉秀的旁邊,吊兒郎當的說道:“現在除了老太太,誰也沒有辦法制止住傅沉的行為,更不要說你根本猜不透他心里面的想法。”
別看他現在怒氣沖天,說不定等到他帶著江暖回到家的時候就消了氣,能夠和他心平氣和的交流呢?
即便清楚自己說的事情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程九暮也說了出來,最不濟也得給旁邊的這個臭丫頭一點期待,免得她一直在自己耳邊叨叨叨,吵得耳根子都快要生繭了。
“好吧!”
有氣無力的算是勉強的相信程九暮說的話,葉秀拖住下巴,突然間眼前一亮,把視線又重新地鎖定到了程九暮的身上:“我不能這么輕易的放過你,你得好好的跟我講一講他們兩個人怎么勾搭上的。”
“反正我身為女人直覺,感受得到江暖對傅沉其實也有那么一丁點的喜歡,但是那種喜歡的不是很強烈。”
“我原本以為是因為江暖一直以來都沒有得到回應,沒有想到傅沉竟然會喜歡她,雖然江暖的確是值得被喜歡,但那可是傅沉哎。”
她這像是第一次進城的鄉下女娃,覺得什么事情都新鮮無比。
葉秀使勁的推搡著程九暮的胳膊,看著他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驕傲的揚起了下巴,用威脅的語氣開口說道:“你要是不跟我講的話,我就把傅沉喜歡江暖角的事情告訴我哥,再告訴姓徐的那個大嘴巴,然后再告訴傅沉這件事情是你傳出去的。”
打蛇打七寸,葉秀最清楚程九暮害怕的點和軟肋。
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人艱不拆和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程九暮吃痛的捂著自己的心臟,深深的看了一眼葉秀,然后捏了捏耳垂,用一副漫不經心的語氣講述著傅沉跟江暖之間的點點滴滴。
另外一邊。
感受到車內的氛圍越來越壓抑,江暖無助的抿了抿嘴唇。
因為在家里沒有化妝,葉秀出事的時候又太過于緊急,她臉上還保持著肅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