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雨柔的話如同以及強而有力的重拳,重重的砸在江暖的心頭。
她眼睛閃爍了一下,沉默都把頭偏過:“我不想將就,你也知道我不是將就的人。”
“更何況吳晨不是陌生人,是我的朋友,他喜歡我而我不喜歡他,對他來說本來就是一種折磨,現在我還要把他的愛這般踐踏……”
說起這兩個字,江暖聲音卡頓了幾秒,然后才又不慌不忙的說出了接下來的話:“我做不出來那么殘忍的事情。”
“那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甘之如飴。”
眼神遠遠的掃過不遠處的一片樹叢,賀雨柔挑了挑眉,聲音淡淡的,控制在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范圍:“你不想要把他當成替代品,但他貌似不是這樣想的。”
“啊?”下意識驚呼了一句,然后瞬間明白賀雨柔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江暖喉嚨上下滾動了一番,從賀雨柔懷中離開,有些懷疑的時候就打量著她,不確定這究竟是不是自己那個單純的好友。
“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書,怎么感覺你都不像你了。”
“你才奇奇怪怪,要我說這一切的事情都是你想的太多,何必老是為他人著想,多照顧一點自己不好嗎?”
在外人眼中,賀雨柔和江暖相比,自然是前者更加的溫柔。
更不要說賀雨柔這些年在村里面的行為。
誰要說她不善良,云村的村民們第一個不同意。
但是,是人總會有私心。
賀雨柔也不為別的,單純的是希望江暖能夠為自己考慮,而不是一味的替他人著想。
她這一輩子已經夠苦了,何苦再這樣為難自己。
“你以為我是傻子啊,義無反顧的對別人好。那都是因為別人用心待我,我才用心對待他們。”
江暖笑的眉眼彎彎,在賀雨柔胸口輕輕的錘了一下,看著她裝模作樣的捂著胸口的表情,嘴角忍不住蕩起一抹笑意。
她回歸正題,堅定的晃動晃腦袋,對賀雨柔誠懇的說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用感情當做是籌碼, 我跟他之間只能做朋友。”
“唉,孩子長大了都不聽家長話了。”
語重心長的嘆了一聲,這一次賀雨柔加重了自己的音量。
沒有明白她怎么今天說話的語調這么奇怪,江暖也沒有多想,伸了個懶腰,把手中的魚食全部都塞進了池塘,然后對著賀雨柔揮了揮手:“困了,想要睡覺。晚安。”
說完,她也沒等賀雨柔,三兩步的就朝著老宅的地方前進。
這里是云村,她也不擔心賀雨柔一個人在外面的安全問題。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賀雨柔沒有像往常一樣的離開,而是在等待了一段時間之后對著之前看去的那個方向開口說道:“出來吧!”
她等了半天,那里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地面上是被月光照射著的樹影,斑駁得好像是妖怪們的觸手。
本來不想把話說的太明白,但是看對方不愿意出來,賀雨柔沒有辦法,只好提高了自己的音量,順便把話給說得清楚些:“吳晨對么?你出來吧,江暖已經走了。”
“我知道他已經走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發現我的。”
從樹林里面走出來,吳晨這一次不再掩飾自己。
他在公司里面磨練了一段時間,整個人身上散發著銳利的氣勢。
和賀雨柔溫柔的像水一汪水相比,讓人能夠感覺到刀鋒一般的凜冽。
賀雨柔站在原地,沒有朝著他的方向走去,輕描淡寫的開口:“因為這里是云村,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熟悉,而且,我只是猜測,是你自己走出來的。”
原本說完這兩遍之后都已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