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面容冷峻,伸手擋住程九暮接下來的舉動。
他猶豫了半晌,然后開口說道:“你說,是不知道心里面掛記著一個人的時候,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她的臉,明明知道她不會有危險,但仍舊放心不下?”
程九暮:……
看著傅沉就像是魔怔了一樣。
程九暮無奈的長嘆一口氣,拍了拍傅沉的肩膀,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語重心長地說道:“你這是陷入愛河的正常表現,等到結束了這段時間,你就會變得正常。”
別看他表面上裝的嚴肅,實際上心里面早就已經樂開了花。
傅沉現在這副姿態可就只有他一個人看到。
誰讓徐爵弋那個臭小子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不安安分分的在辦公室里面待著。
口口聲聲說是自己是來公司看兄弟的,結果跑的比誰都歡,也不知道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撇了撇嘴,又繼續施施然的開口說道:“你不用把江暖想的那么脆弱,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能對自己的生命安全負責,更何況在云村那里地界,那些村民們把她當寶似的保護著,你難不成還忘記了這幾天我們在那里遭受到白眼?”
傅沉眼眸動了動,闃黑的瞳孔中飛快地閃過一絲不認同的神色,但是又不得不承認程九暮的確說的在理。
江暖又不是一個需要人照顧的小孩子,一個人生活也可以過得很好。
他沒再多說,只是抬起手來按了按胸膛的位置。
哪里有些疼,是那種密密麻麻的如同螞蟻啃食般的疼痛,不算劇烈但讓人無法忽視。
從云村回到公司,淤積了一路的糾結始終沒有平息下來,反而在這一刻愈演愈烈。
他無比想要任性的把公司的所有事情都給扔下來,什么事都不做,就在江暖的身邊守著她。
可是傅沉比誰都清楚這是妄想。
他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是傅家的繼承人,身上承擔著幾萬人的就業崗位,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顧,不僅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更是對手底下員工們的懈怠。
他突然輕笑,若有所思的看著程九暮。
“你最近很忙嗎?”
“沒有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孑然一身,除了工作以外哪有什么私事兒。”
堅定的開口說道,程九暮表情一本正經。
傅沉狐疑地看著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真的?”
“你難道不需要去陪你的那些鶯鶯燕燕嗎?我記得你之前還跟我抱怨工作占用了你太多私人的時間,讓你都沒有辦法跟你那些女孩子們……”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臉驚恐的程九暮給堵住了嘴。
程九暮是又急又惱,看到傅沉滿臉不以為意的樣子,更加生氣:“噓……”
他一只手按著傅沉,另外一只手豎起食指按在自己的唇上,表情嚴肅刻板:“你可不能再提這些,我現在正在和以前的那些人劃清界限,你別再把我往火坑里推。”
傅沉聽到他這么說,眸光閃了閃,按在桌面上的手微微放松:“這樣呀,那剛好公司最近也特別的需要你,那你多努力努力,沒問題吧?”
只要不提到以前的那些女孩子們的事,程九暮自然是一百個樂意。
想都沒得想的直接點頭:“當然沒問題,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能夠為公司奉獻是我的榮幸。”
一臉英勇就義的姿態,程九暮用力的點了點頭,生怕傅沉不相信他說的話,以至于沒有發現傅沉得逞的笑容,就像是成功偷腥的貓一樣狡黠。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離云村最近的區醫院,賀雨柔手上拿著江暖的檢驗報告,眉頭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