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哭啊!”
憋屈的說著,江暖粉嫩嫩的嘴巴嘟著,越想越不得勁兒,索性直接趴在了賀雨柔的肩膀上,小聲的說道:“我就是,就是有一點點的難過。”
“唉,那你慢慢難過,我就在旁邊陪著你,哪都不去。”
溫柔耐心的安撫著,就像是小時候一樣。
江暖突然間就想起了這么多年賀雨柔陪在自己身邊的場景。
她永遠都是這樣,溫柔,包容,像是水一樣,讓人感覺到溫暖,清澈。
想到這里,江暖更加的難受。
早知道的話就一直待在云村好了,干嘛要回南城,又干嘛要聽江振庭的話跟傅沉結婚,現在好了,真的算得上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江暖在賀雨柔肩膀上蹭了蹭,恨不得能夠直接陷進她的身體里。
另外一邊。
南城監獄里,獄警看著滿臉期待的孟逸然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淡淡的鄙夷:“她說考慮考慮。”
“考慮?”
不是沒有看到獄警的神情,這要是擱在以前她早就已經讓家里面的保安讓這人知道什么叫做厲害,但是現在孟家已經落魄,她又在監獄里面待著,什么事都做不了。
孟逸然把這一切的恨都壓在心底,眉宇之間多了幾分陰霾。
她現在的樣子和剛剛進去之前完全判若兩人。
要說以前還能夠看出幾分年輕少女清新靚麗的樣子,那么現在就已經感覺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她那張臉衰老的可怕,蒼白的毫無血色,讓人想起傳說當中那些終日生活在黑暗當中的種族。
不同的是,并沒有小說中描繪的那般高貴優雅。
雙手糾結的扯著,她看著自己胳膊上淡淡的青痕,又忍不住開口哀求道:“能不能讓我跟她談一談?她要是聽到我的聲音說不定就愿意了。”
“呵?你想要求江小姐?”
在監獄里面待了多久,獄警也算是見過形形**的人,哪可能看不出孟逸然打了什么想法。
他無語的搖了搖腦袋,開口說道:“你覺得這事可能嗎?”
他這一句反問,讓孟逸然想起了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惡。
雖然說起來可能只是過去時,但是仔細想想,像江暖那種睚眥必報的女人,真的有可能會讓她出來嗎?
也許是這段時間在監獄里面遭受到了太多的事情,孟逸然捏了捏手指,看著面前的鐵柵欄,心中越發的凄涼。
“對了,還有孟無……”
大腦靈光一閃,孟逸然突然間想起來自己還可以找一個人。
她呼吸急促了幾分,剛準備跟獄警開口,卻又記起來自己好像壓根就記不得對方的聯系方式。
自從她入獄后,孟家的人就再也沒出現過。
她也給老爺子打過電話,但是那邊永遠顯示的都是占線,她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可是……爺爺那邊應該出了大問題吧。
一直以來都不愿意去想這件事,可是這么長時間過去了,老爺子了無音訊,她是真的不敢賭。
孟逸然舔了舔干澀的嘴唇,臉上閃過一次慌亂,可還是堅定的決心,對這獄警開口:“麻煩您再幫我一次,這一次不用叫江暖來見我,你就幫我要個電話號碼。”
“怎么,死心了?”
獄警雖然看不慣孟逸然這模樣,那也不至于真的和她計較。
他點了點頭,“等會兒吧,等到她給我回電的時候我再幫你去問。”
這個時候,他已經打定了江暖不會來見孟逸然。
孟逸然也自然知道。
她癡癡的笑了笑,眼睫毛微微顫抖,那張刻薄的臉上的神色微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