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環(huán)境瞬間陷入了一種尷尬之中。
而背對著他們裝模作樣的收拾著餐桌侍應生也同樣大氣不敢喘,直接停止了自己手上的動作。
懷孕?誰懷孕了?那是那個被出軌的女人?
無數(shù)個問題在他的小腦袋瓜當中不停的旋轉(zhuǎn),但最后還是沒有個答案?
他只能夠記下這個名字,打算等到合適的時機之后去告訴那個可憐的女人。
而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
咽了口口水,侍應生把頭低的更低,猛地之間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要牽扯到這件事情當中來。
但是都已經(jīng)開始偷聽了,也給了對方承諾,只能夠硬著頭皮走下去。
全然不清楚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已經(jīng)被一個本不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的人給知道。
程笙直勾勾的看著吳晨,發(fā)現(xiàn)對方的目光有幾分不自然的閃躲之后,苦笑著出聲:“原來這件事情你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
她又重復了一遍,只是這一次,眼神無波無瀾,多了幾分深沉和幽暗。
“我還在……”幻想如果你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話,可能我們之間還有可能。
話說了前幾個字之后就戛然而止,程笙努力的想要讓自己笑出聲,但是卻不知道為什么,這努力完全沒有作用。
她深吸了一口氣,在對方的沉默聲中又再一次開口:“所以,即便是你已經(jīng)知道了她肚子里懷了傅沉的孩子,你也依舊愛她,甚至愿意接受這個孩子的生父還在的設(shè)定?”
聲音微微發(fā)著顫,程笙在和吳晨合作這段期間以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了解對方,但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還遠遠不夠。
原來真的會有人可以接受自己愛的人女人心中不僅有對方的位置,還甘愿卑微的替她養(yǎng)孩子。
她恍然大悟,也明白了昨天晚上他們兩個人之間奇奇怪怪的視線交流,還有江暖嘔吐雖然看上去有些難受那也不是什么大問題的小事兒他會這么揪心。
孩子還沒有出生就已經(jīng)想著要做一個合格的繼父,還真的是讓人敬佩呢。
程笙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在吳晨反復糾結(jié)的目光當中嗤笑一聲:“看來我還是不夠了解你,想象我們兩個人是真的有緣無分,我看如果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免得又被你給牽扯。”
說著,她打碎了自己的最后一絲幻想,強硬的把手腕從的手里面給扯出來,態(tài)度堅決的開口說道:“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我是不會跟傅沉講的,我就當我從來都沒有聽到過這事兒。你們?nèi)齻€人的戲我不摻和。”
說完之后,她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腕有一陣放松。
程笙在內(nèi)心嘲笑著自己為什么在這個時候還再幻想?yún)浅繒炝糇约海墒敲嫔蠀s不顯,直接站起了身:“再見,不對,再也不見。”
說著,她就打算離開。
但是還沒有等邁動腳步,之前一直沉默的吳晨突然開口:“對不起,程笙。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謝謝你愿意為了我……”
還不等吳晨把話說完,程笙就匆匆忙忙的打斷了他,語氣與冷冽,如同冬日里的寒風一般刺骨:“你沒必要跟我說什么對不起,我們兩個人之間本來就只是合作的關(guān)系,你不喜歡我是你的自由。至于謝謝我,那也不必了。”
她說著說著挺直了自己的背脊,驕傲的就像是在狂風暴雨當中也不肯彎腰俯身的玫瑰:“保守這個秘密不是為了你,你不要想太多,從今以后我也不會再打攪你們。”
話語在這里戛然而止,她大步的離開了這個讓她有些難以呼吸的地方。
一直出了咖啡廳,她這才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坐下,頭顱重重的垂下,就像是斗敗了的獅子一般。
又過了一段時間,她才整理好自己腦海當中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