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是因為太過、太頻繁的消耗氣運避過災劫,而不是靠自己的本事,以至于氣運的本體嚴重受損,無法再有效的形成吸、聚、養、壯的效果。
可如果真是這樣,那么必然會反饋在潛力值上。那種眼瞅著就幸運不再,霉運厄運纏身的貨色,哪里還有什么潛力?縱使是有些,也會很快被折騰干凈,所以顯示會是虛的。
但眼前這周行,完全不符合這種邏輯啊。
已經斷臂損道體折氣運的他,本應該很容易就被栽贓陷害坑死。即便能回光返照,也會頭腦發昏,咆哮公堂,各種頂牛。
可事實呢?這次庭審已經被打臉到進行不下去。
當堂殺人都不出半分紕漏,這是一個時乖運蹇之人所應有的情況嗎?
而如果這胳膊正是其自己斷的……
裴宗有些不敢再往下想,他仿佛已經看見自己的運氣在唰唰的往下削。格位不夠而窺視天機,削運減壽是必然的。
而‘淵視’之術,就是擦邊球,代價不菲。
所以他雖然感受不到‘削運減壽’這種玄奧之事,卻比尋常修士明白的多,也敬畏的多。
甚至可以說,若非他另有秘術來抵消‘淵視’的負面效果,估計早就在某次外出途中,被哪個癟三‘巧的不能再巧’的給弄死了。
“還好,我福至心靈,當堂叫破此事……”裴宗開始謀劃。
他知道,他這一叫破,會引發兩種后果。
1,宗門先手。先于周閥與周行展開互動。
2,周閥先手,先于宗門與周行展開互動。
而無論是哪種,他都有回旋的余地。
至于他的麾下,唉,眼睛沒擦亮,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那就沒辦法了。
裴宗是真不怕,被人質問起來,他甚至敢于挺直腰桿回噴
“你們誰見過又乖巧規矩還又能咬的斗犬?什么叫驕兵悍將?平時闖些禍、捅點簍子,不很正常么?況且噬罪閣現在這樣,你們周家也是投了贊成票的,哦,現在傷到了自己,就抹臉不認賬了?”
不過他估計多半不會有著一出,因為他覺得宗門拿到先手的可能性更大,這不還坐著個一直沒存在感的護宗堂堂主么。
這位可也是流著蜃龍血的神識高手,他不信隨著他近乎點明周行當堂殺人,這位會不動心。
還有洪宣,一心為公好啊,作惡有正義人士幫著兜底,那是怎樣的一種爽,一般惡人可領略不到。
“這個傻宣子,估計回頭就會跑去掌門那里請罪請辭,順帶著將鍋往自己身上一攬,把周行也帶去摩云峰交給掌門一并處理?!?
“屆時,我或許可以給周桐修書一封,講明‘源委’,指不定還能落點好處……呃!”
裴宗又看了一眼周行,改了主意“還是算了,這家伙運強的發指,但凡阻其道,多半沒好下場,躲過一時也會被秋后算賬,而且這個‘秋’會來的很快。再說,蜃龍血脈雖好,但血毒問題限制了謀奪利用……”
裴宗琢磨著,寫信顛倒黑白不妥,遲早露餡,信就成了把柄,反倒一動不如一靜。
反正周行的絕頂強者天賦,是他近乎直接吼明了的,這點誰都不能否認。
周行強運勢必大起,但現在他向小輩屈膝低頭卻也不妥,真人不要面皮的么?他還管著噬罪閣呢。
但已經拉了仇恨,啥都不做仍舊不妥。
“那么,就將關聯這小子的那些人送給周閥處置吧。這里就是一靜不如一動了,姿態得有,將來被這周行反攻倒算,周家能給我證明?!?
又想“要說這周家,還是比較乖巧的,知道自己衰落了,懂得收斂,以及出讓利益。不像某家族!”
裴宗想到這里,瞄了眼觀審人群中的那一抹紅。
“雖然我也不喜歡掌門,可你們敢在宗門內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