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佐使,上藥為君,養命,中藥為臣,養性,下藥為佐使,治病。
而南斗,天庭刑部尚書,麾下斗、火、瘟、雷四部,則是司職不同的捕快。
其中雷部相當于民事部門,因此人間有傳言,做惡會天打雷劈,這里指的就是天庭雷部,而不是天道。
于是乎,女人一句話,就讓周行心中拔涼、拔涼的。
開口脆,一竿子支到天庭,意味著這女人即便不是仙人,怕也跟仙人有著莫大關系。
周行循聲看過去,就見三丈之外,不知何時多了位美貌女子。
白發白眉、肌膚勝雪、唇藍眸黑、一身大紅衣裙,泛著血光。
周行對其拱手施禮“烏金山修士莊象,未請教?”
“冼云裳!”
丟個三元賣其情報概要。
“嘶……”
周行心說“鬼仙!?要不要這么夸張?毀我高光時刻也就罷了,怎么還真就是個仙人?”
鬼仙那也是仙,并且眼前這位,明顯不是一般的鬼仙,看看這身裝扮吧,騷氣的很。
井宿和鬼宿,表現卻是連周行都不如,戰戰兢兢像是闖了禍事的孩子,都不敢正眼瞧人,偏偏又忍不住好奇心,于是偷著看。
周行訴苦道“云裳仙子,我不知我們的出現,是否打擾到您,但您的突然蒞臨,卻是真的壞了我們之前醞釀的決斗畫風。生死之戰,這二位情緒都醞釀到位了,您這一來,愣是給嚇沒了。”
冼云裳用漆黑如淵的眼睛盯著周行,似笑非笑的道“你是不是覺得你說話很逗趣,很討人喜歡?”
“沒有,只是求生欲望使然,總比被誤會成雷部佐使好吧?”周行一臉坦然。
冼云裳毒舌“你這風格倒是跟仙庭的那些人一脈相承,居然能繼承樞機紫霄雷,當真是蒼天無眼。”
周行選擇了沉默,暗中卻接了話“蒼天無眼,莫非是黃天當立?”
他的心態還算放松,是有道理的。
不管應的是什么劫,無非是絕爭一線。
而他對‘絕爭一線’這個概念的理解,重點既不是做到極致的‘絕’,也不是勝機渺茫的‘一線’,而是‘爭’。
‘爭’代表能戰,代表對方不至于揮手之間,就令他灰飛煙滅。
只要能爭,他覺得自己就有很高的取勝幾率,而不是什么‘一線’,哪怕對上的是真仙。
一線,是針對當前的他本身、而統算出的結果,系統不在可統算范疇之內。
正是因為不在統算之內,他這個穿越者,才有比位面之子都要高的不正常鴻運。
系統被折算成了運道,每每開掛,就相當于行大運。
如此一來,情勢就很清晰了。
假如說他也會殞落,會送命,那么多半只有一種方式,就是命盡運削。
反過來,神佛當面,未必不能高聲說話。
畢竟要跪,也只需跪系統一個就夠了。
所以此時此刻,他并不是特別畏懼冼云裳,怕被其擊殺當場。
但他不想當一把稀里糊涂的刀。
如果說他以前因主觀偏好、以及情懷而粉仙道的話,那么現在,他并不覺得他欠仙道什么。
非要找一個感恩對象的話,也應該是系統。
雖然跟系統是交易性質的,但他身體一條異界來的咸魚,能被系統選中,就相當于貴人扶了他不止一把,應該抱有一份感恩之心。
而對于仙道,則是日漸疏遠。
或許有人會說,他這時碗還沒放下,就開始罵娘了。
他卻覺得,換個角度看,他是吃了仙道槽里的食,可如果仙道投食,是抱著類似養豬戶喂豬的目的,那他其實沒啥必要感恩戴德。
他已經有了一顆野豬之心,荒野的生活過得,食槽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