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門,跟周行有相似之處,也是永遠只有一個意識,要么在本體,要么在法身,不像謝長生那般,分身眾多,個個活潑。
本來以《血神經》之能,謝天賜是能做到謝長生那般的。
但他卻專注于‘滴血重生’,而非‘化身千萬’。
一個重要原因,便是戒心重,容不得記憶認知方面的瑕疵。
周行也是因為這個思路,才走了意識唯一之路,而不愿成為‘意識雜種’。
畢竟若每個分身皆能思考,那么其不同的際遇,必將產生不同的認知,然后在一次次情報匯總時融合,久而久之,不僅思想會變得駁雜,心性也會逐漸轉變。
有人可能對此不在意,一說反正都是我親歷的,就相當于比他人多了萬前倍的時間體驗人生,這不挺美么?
可像周行、謝天賜這類人,對此卻是不認可。認為這種做法不夠莊重,是對自我人格的一種輕慢,甚至褻瀆。
當然,也有安全方面的考量。比如有人暗中對分身下手,使得分身融合記憶時,將雜七雜八的精神垃圾也夾帶融合,光是想想都覺得危險且膈應。
雖然兩人在這方面的思路相近,但所持有的技術,格位差距有些大。
周行本體修《尊元乾坤法》。
本魂修《大周天元神寶鑒》。
并以《真靈分化妙法》分出分魂陰靈。
都是頂流的法門,每上一個臺階,提升都是幾何倍數式的。
謝天賜就是另一種情況。
人仙對他的評價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正是因為表現的太完美,而讓人疑。
正是因為一點虧都不肯吃,結果吃了個大虧。
這個大虧就是在人仙那里吃的,也因此的了這評價。
人仙當時的臨別贈言就說:“翌日,你必因此而亡。”
之后的萬年時間里,這特殊的傷勢,就仿佛仙咒,讓他不得不一次次鋌而走險,最后生生將自己扭曲成了怪物。
每每想及這些,他并未檢討自己的原因,而是怨天尤人,恨那位人仙,恨老天不公……
不過換個角度,謝天賜那也是為了生存,戰天斗地害人奪物的超級斗士。
反正謝長生和尚青,就非常佩服謝天賜。覺得謝天賜是那種格外睿智而又堅強的大能,因此有時以亞圣稱之。
可今天,在他倆印象中極少極少怒形于色的謝天賜,大發雷霆,與謝天賜深度綁定的洞天太虛宮、都滾雷聲響不絕于耳。
兩人戰戰兢兢,畢竟謝天賜的嚴厲,他們已領教幾千年。
他們甚至已經總結出了一些規律。
比如,每當謝天賜心情很不好時,就喜歡查工作,查進度。
果然,靈仆來通知,謝天賜召見。
兩人見到謝天賜時,就見謝天賜以‘天子法身’,端坐在太虛宮玉極殿的龍椅上。
兩人立刻明白,今次是要玩君君臣臣的那一套,于是雙袖一抖,身上便換了朝服,然后像歲首大朝會般,口稱陛下,自稱微臣,三拜九叩,覲見君王。
謝天賜也是‘愛卿平身,賜座……’,很有章法的將儀軌走完,然后以奏對的方式,提起前段時間給兩人布置的任務。
兩人知道,這種模式,可以說是君面無私,如果沒有什么喜人業績,板子會很重。
還好,兩人都已經對謝天賜的脾性和作風比較熟稔,平時從不會將話說滿,十分成績,只說六七分,就是為了應對可能出現的這種情況。
于是,紛紛遞上吉報。
謝天賜雖然仍舊陰著臉,措辭生硬,口氣也挺沖,但總算沒有變身為咆哮帝。
眼瞅著這出戲就要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