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形態。
這已然非常能說明問題了。
更讓他驚懼慌亂的是,靈魂契約,竟然沒有一丁點反應。
這種沒有,不是沒有驚動的那種沒有,而是就仿佛從來沒有過這樣一份契約,就仿佛他沒跟尚青之外的任何人簽署過這種魂契。
還有比這更恐怖的是:
他明明知道謝長生對他的重要性,無論是情感上的羈絆,還是組織構架中扮演的角色,謝長生都屬于寧肯沒有兩條腿,也不能沒有這個人的那種。
可他竟然怒不起來、也悲不起來,不是因為他沒有了這種情緒,也不是他自制能力超強,而是本能告訴他,不值當的這么做。
心中根本就不在乎這個人,即便為之發脾氣、流眼淚,也都沒法走心,騙不了自己。
可這怎么可能?
他又不是修太上忘情,他的心還沒有涼薄到這種程度。
更何況就在不久前,他還出離的憤怒,為謝長生擔憂,這份感情絕對是真摯的。
為什么只是這么一小會兒,就成了這般模樣?
這是什么樣的詭異邪法?
沒等這些問題找到答案,甚至沒等他把類似的問題梳理清楚。
他就發現對謝長生這個人,又淡忘了一個層次。
這個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竟然連那些耗費資源雇傭的野修高手都不如了。
這不對!這絕對有問題!
就連謝天賜都如此,其他人可想而知。
比如前線的公輸班等人,在他們的認知,謝長生這個人已然是從來都沒有存在過的角色。
而最終,謝天賜也會忘記謝長生。哪怕他觀察太虛宮的體系,發現很不合理,哪怕他會意識到,理論上應該有某個謝長生般的人物在他的這個組織中,發揮著一系列作用,他也無法再想起這個人。
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周行。
只不過,哪怕是他,得到的相關記憶,也是第三方書面資料那種,而不會是親歷的那種細節滿滿的記憶。
謝長生的存在性最終定格,就是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