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應破甲、斬首、防自毀。
周行覺得有這三條基本就夠了。
因此這次三艘登艦船,每艘船上的修士都目的明確,一隊去指揮艙,另一隊去動力艙,最后一隊大掃除。
而登艦艇在戰隊離開后,便是前沿通訊臺,以及臨時戰地醫院。
當然也可以是臨時監獄。
總之,最前沿的情況,不斷的通過它們發送回來,由參謀們在敵艦立體示意圖上呈現,從而讓玉無雙能清晰的知曉攻伐進度,方便下達支援命令。
比如對那些易守難攻,抵死頑抗的部分,就可以賞顆特彈,比強攻合適的多。
可惜喪失了高端戰力的太虛宮一方,根本都沒能組織起像樣的防守,特彈支援并沒能用上。
最終,總歷時一個多時辰的戰事,以周行一方大勝告終。
出于謹慎和重視,厚土宗的大乘修士、在持有仙器的高修的簇擁下,親自來接艦。
而俘獲了戰艦的厚土宗修士,也趁接艦者們到來之前,將之修繕了一番。以便開回去。
他們手中雖不乏洞天,卻沒有周行的空間門技術,這樣的大型艦船,并不能做到說收納就收納。
而最后的最后,厚土宗的修士們,也沒能一睹鈞天戰艦的真容。
這也讓暗中窺視的公輸班很是失望。
黃曦一早就打好了跟謝天賜決裂的主意,離船后便頭也不回的真走了。
馮希賢和公輸班,卻是割舍不能。
既然如此,戰敗這事,就得有個交代。
馮希賢好歹還被動抵抗了、負傷了,雖然顯得無能,卻也可以腆著臉以忠勇博取下同情。
公輸班就有點尷尬了。人屁事兒沒有,座艦成了人家的囊中物,這就是事先慷慨激昂所言的‘勇戰死斗、定分勝負’?
所以公輸班一直尋思著,怎么才能將功補過,多少扳回些局面。
具體行動之一,便是借隱身之能,遠遠的觀察,想要獲得些關于鈞天戰艦的有價值情報。
比如那種震耳欲聾、能高速射出巨大彈丸的武器,究竟是個什么樣子。他知道,那絕非口徑大那么簡單。
另外,他還跟馮希賢私下商量,看能不能將厚土宗分潤到的那艘太虛戰船,給奪回來。
畢竟另一艘戰后沒過多久,就被周行收了。
公輸班遠遠的看周行狀態良好,也就徹底歇了上去懟的心思。
結果,厚土宗也不傻,根本沒給他機會,只能是徒呼奈何。
這時候,謝長生被抹殺的弊端再次凸顯。
沒有了光電級的信息通訊網,太虛宮體系立刻出現了官、兵失聯的問題。
并且秘密產業分布太散,還會成為未來相當長一段時間內的主要問題。
而這也意味著,太虛宮過去哪里肥、就在哪里開分基地的美妙時代被終結。
距離太遠,通訊一個來回是以年為計算單位的,這還怎么玩?
而沒有了這些厚利產業,光靠消耗老底,太虛宮又能養起幾條船,雇的起多少高端野修?
不過這些問題,目前不在謝天賜的考慮范圍之內。
謝長生的死,對他的傷害,超出了周行的預料,也超出了他自己的預料。
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只有失去后才感到寶貴,追悔莫及吧。
謝天賜雖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他的根腳,讓他終究還是沒能超脫人性的藩籬。
對于一個見證了萬多年滄桑的老人而言,謝長生不僅是他生命中的重要伙伴、親人,還是他的相對坐標。
nss,本就無赫赫之名,當歲月埋葬了太多過往,能夠證明他曾經的存在性的,便是這個相對坐標。
而且,他這萬年來,大多數時間都是沉眠的,每次醒來,雷打不動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