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刑玩‘帝王駕到,震懾八方’的戰(zhàn)術(shù)。
結(jié)果云不散、塵不定,反導(dǎo)致明顯的天象級對剛形成。
在交鋒區(qū)域,宛如兩支騎軍對沖,力量沖撞,轟轟隆隆,滾雷般的聲響延綿不絕。
前鋒遲遲不分勝負,中軍只能停步等待。
江云鶴也很看不慣幽刑這種傲慢到跑來給魔物當(dāng)?shù)乃悸罚瑓s又不好撕破臉,只能是苦忍暗罵。
唯獨周行的三才陣眾修士,沒有消耗,反有進賬,有人趁機修行,有人趁機治療暗疾,發(fā)現(xiàn)效果都很不錯。
幽刑跟空氣懟了一炷香的功夫,見仍舊沒有任何明顯進展,知道這次是真踢到鐵板上了。
之前他還暗中鄙視天門修士,認為其庸碌無能、貪生怕死,故意夸大事實,把魔物說成是天上少有、地下難尋的超級敵人。
心中還想著,屆時好好在這幫慫人面前顯擺一番,讓他們感受下冥玄威嚴,以及太虛嫡系和外圍力量的差距。
結(jié)果現(xiàn)在裝大不成,臉被打腫,也知曉再是不敢,也必須做抉擇了。于是讓御使持戈天王鬼神的修士主持戰(zhàn)陣,他暫做歇息。
御使持戈天王鬼神的,乃是冥玄派化神期修士,叫做丁槐。
他的特別之處,在于以自家分身為鬼神血食,進而改變鬼神屬性,達成更高親和度。
作為開創(chuàng)了‘舍身喂鬼神’流派的鬼修,他晉升為冥玄派的師范,藝業(yè)在眾鬼修中算是出色且獨樹一幟。
他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把持年著輕一代魁首的寶座。
不過近幾年,隨著被周行控制的孫遠崛起,他不得不屈居次席。
當(dāng)然不服!這才有了放著老師不當(dāng),跑出來參與巡虛的過往。
丁槐想的明白,一方面是為了賺功勛,從太虛宮兌換資源。
另一方面試也為了磨礪本領(lǐng),以及積累悟道資本。
知行合一嘛,一味的閉門造車也不行。
而現(xiàn)在能主持鬼神陣,自然是覺得機會難得,不操演起來怎行?
于是,鬼神陣風(fēng)格一變,終于有了軍隊的肅殺風(fēng)范,而不再是之前的‘見了你爹還不跪舔?’的逗比派頭。
修士戰(zhàn)團也終于開始前進,魔域的景致也再次一變。
城區(qū)出現(xiàn)了。
有橋、有石雕,有路、有青磚,有牌坊門樓,有沿道店鋪,更有大宅陋室、寬街窄巷。
只不過,這究竟是洛原城實景、還是魔道幻像,就很不好說了。
哪怕是周行也分辨不出,小號的偵察水平是真不能跟大號比。
這種情況下,負責(zé)峰山開道、遇水架橋的鬼神陣有了動作。
丁槐施法,但見有百多扎紙人出現(xiàn),搖身一變成了活人。
紙人手提白皮燈籠,仿佛沒有份量般飄飛而起,形成兩列,為戰(zhàn)團照亮前路。
在白皮燈籠的照耀下,實景似乎顯現(xiàn)了出來,是城市街區(qū)沒錯,只是顯得格外陳舊破爛,仿佛經(jīng)歷了百年歲月,另外就是骸骨遍地。
就聽丁槐大喝一聲:“鬼神古今,攝舊納新,疾!”
隨即便有土黃暗金混雜的朽風(fēng),從顯出真實的環(huán)境中被抽出,源源不斷的涌入鬼神陣,繼而消失無蹤。
云盤上坐著的周行,借感知看到這一幕,微微點頭。
暗忖:“這確實撞到槍口上了。論玩弄腐敗古舊,鬼道是爹。”
然而好景不長,魔物一方很快祭出了針對手段。
一種影怪,就像是沒有了樹葉的扭曲樹木的陰影。
它們并非以立體的形態(tài)存在,而像是剪影,在腐朽黝黯的地上流躥,這使得它們很難被辨識。
不過丁槐卻是冷笑:“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