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法陣完成之日,也是拔魔卡殼之時。
天道雷霆竟然效果有限,并未形成碾壓之勢。
就有修士瞎嗶嗶:“御風真人就這次未曾親至,結果就……”
有學識不差、為人也算公允的修士呵斥:“不知就里,便少說幾句。這里的情況與以往大不相同。除了久積成患,更重要的是魔物選擇向下發力,而不是八方擴張。如今已然與冥土深度勾連!”
這么一解釋,修士們就明白了。
冥土是此界的一部分,雖然冥土之物,比如幽魂什么的,同樣畏懼正陽和雷霆。可倒究有著性質的差異。
魔物如今深度勾連冥土,相當于有了冥土這張皮可掩護。
天道無心,不太能分辨的清鬼蜮伎倆。一旦魔物玩畫皮手段,只要不犯相關的忌,那么天雷是不會落下的。
于是,即便這鎮域碑大陣已成,仍舊只能是壓制。
那么只能是修士們多承擔一些,先將魔物與冥土的聯系斬斷。
不過具體的參與者,成分就有點雜。
連魔宗也跑來湊熱鬧,并且還夾雜著幾名血魄宗的魔修。
劍修們與之自然是劍拔弩張。
魔宗的領隊蔚仙洲道:“這大千非你玄門之大千,而是天下修的大千。今日你等阻撓滅害大業,這惡因,承擔的起?”
劍修為首者眉毛一挑,就想回懟硬剛。
周行這時站出來給劍修們搭臺階,他對蔚仙洲道:“眾人皆知魔道激進。但有時候,有些事,急是急不來的,畢竟連凡人都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你等仙戰失利,大敗虧輸,被流放此域,驅孽蟲四處作惡,然后借滅災之名得大利,以彌道損之傷。
可任你等伎倆細膩,瞞得過天道,卻是瞞不過大道,船團在混元仙手中折了大半,不得不蟄伏舔傷。
怎么?受損最輕的圣極殿和血魄宗,是覺得日子過的太順心?跑來故技重施,當我大千修士好欺?”
周行的這番話,好多都是秘辛,今日當眾道來,眾修結合魔修們的反應,這才知道,竟然一度發生過這等大事。
蔚仙洲陰沉道:“閣下何人?”
“你我既不同道,又不同路,小小真人一枚,可當不起渡劫修的尊稱。又何須告之姓名?”
蔚仙洲旁邊就有一魔修忍不住罵:“藏頭露尾的鼠輩。”
周行反唇相譏:“我與你家大人說話,你插什么嘴?況且像你這等實力的,出頭不是受辱便是取死,還是安生些好。”
周行話還沒有說完,這魔修已然撲殺過來。
圣極殿一系簡單的說,就是魔門的體修,狂戰士。
他們對自己的軀殼力量,相當有自信。
同時,也極為擅長御使怒氣,往往趁著暴怒情緒,達成高攻高防效果,同階對陣,一般都是正面碾壓對手,對手難攖其鋒。
可硬懟越級殺敵如吃家常便飯的周行,那就真是取死了。
周行見其攻來,不躲不閃,只是一抬手。
‘嗤!’聲中,精芒一閃而沒。
這魔修便表情定格,眼神空洞,直接栽倒。
最讓人駭然的是,明明是元嬰期,卻未有魔嬰逃脫。
也就是說,周行這看似簡單的一擊,威力遠遠凌駕于對方的承受能力之上,直接徹底抹殺,魔嬰死在軀殼中。
舉手投足殺了一個同階魔修,如同只是隨腳踩死只臭蟲,周行對蔚仙洲道:
“謙受益,滿招損,你等雖參加過仙戰,見過大場面,但太過托大,也難免被打臉,像這種試水,下回還是讓高對方一個級別的人出手吧。”
說著,他一翻手腕,手里就多了一枚玉釘,這玉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