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笑了,語氣卻是冰冷,“讓她進來?!?
含香不可思議地看看李霖,嫣翠也有些蒙了,又不敢多話,輕聲應聲“是!”
“殿下,這衣服”
晚櫻有些為難,雖說秋凌是側妃,可總不能讓殿下更衣時見她。
“繼續換?!?
夏日炎炎,雖然進宮前換過里衣,現在又汗濕了。
晚櫻與含香是打小服侍慣得,早沒了什么忌諱,她倆手腳麻利地替李霖換好里衣,剛將湘色寬松便袍套上身,秋凌跟著嫣翠進了寢殿里間。
含香心中暗暗責怪嫣翠,就不能拖延一會,明明知道某些人的心思。
得到李霖允許,秋凌的頭又高高揚了起來,在殿外眾人注視下昂首挺胸進入寢殿。
李霖余光瞥到她來了,淡聲吩咐晚櫻,“將人帶出去,不叫不要進來?!?
“是!”
晚櫻將腰帶放上衣架,帶著含香、嫣翠退出寢殿。
晚櫻面上還算平淡,含香就掛不住了,要是秋凌得到殿下寵幸,以后她們這些人哪里還會有好日子過。
進府沒有幾日,秋凌對她們幾個大丫頭就換了副臉,敵意隱約可見。
“沈氏拜見殿下!”
秋凌見他衣裳松散,一副慵懶姿態,又在寢殿這種地方,一顆心早已酥倒,語氣不由也嬌了幾分。
李霖轉身看著秋凌,似笑非笑地道:“昨晚你就哭哭啼啼跪在殿外,今日又三番五次探問本王是否回府,乳娘自然不會沒教你規矩,側妃非招不能來前院,就憑這一點,本王都能將你禁足?!?
“殿下,”秋凌未語先淚,“妾身是向殿下謝罪,雪紋原本是想去逗兔子,沒成想被它咬了,她已經知錯了,妾身就雪紋一個多年相交的貼身侍女,求殿下解了她的禁足,以后妾身一定對她嚴加管束?!?
“哦?你冒著禁足的風險,就是為了替她求饒?”李霖嘴角微微上揚。
秋凌面露羞澀,躊躇片刻低聲道:“秋凌知道自己粗鄙,不配服侍殿下,可前日遇到王妃娘娘派來的李公公,他說娘娘讓他問一聲,妾身入府已經月余,有沒有什么動靜,妾身只好回答尚未圓房。”
“原來如此,難怪今日母妃特意提起此事,原來是你早已回稟過?!?
“殿下,妾身怎樣都無所謂,就是擔心辜負大王、王妃期待,不能為殿下誕下子嗣?!?
李霖臉色稍緩,笑了一聲,“替我系腰帶,還有些公事?!?
“是!”秋凌兩眼春意盈盈,身姿曼妙地從衣架拿下腰帶,站在李霖對面,雙手環過他的腰身,腰帶系好了,她的手也抱在了他的腰間。
“殿下,今晚不要趕妾身走好嗎,”秋凌倚在李霖胸前,嬌聲呢喃著,“妾身也不敢多奢望,‘五日一御’能替您誕下子嗣,也算妾身完成了大王與王妃的囑托。”
雖然沒有得到回應,可也沒有被拒絕,秋凌摸索著將剛剛系好的腰帶解開,李霖依然沒有阻止。
秋凌激動地渾身微顫,膽子也大了起來,看來林嵐說得對,喜不喜歡一回事,男人對美女投懷送抱總是不能抗拒,而且她是名正言順的側妃,服侍他本就是她該做的事,殿下果然是孝子,王妃發了話就是管用。
便袍本就寬松,系帶一松就敞開了。
眼前一幕讓她瞬間傻眼,李霖里衣邊緣露出一片紅色,仔細看是齒印,印記還是鮮紅,應該有了沒多久。
“這”秋凌大腦一片空白,她茫然地看向李霖,忽然感覺自己就是個笑話。
李霖看著她淡淡道:“本王今日累了,你說的事,改日再議,回去吧。”
他冷冷看秋凌腳步踉蹌走出寢殿,攏上外袍,隨手系好腰帶去了書房。
以前林嵐如何拉攏秋凌,他都一清二楚,秋凌自小跟隨母妃,母妃如何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