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前時鈞昊一個人在淤泥的池子里,已經呆了十幾分鐘了,他的樣子看起來似乎在尋找著什么。可是卻一直沒有結果。
今日的天氣很冷,他的身上只有單薄的襯衫和西褲,再這樣下去他的身體肯定會吃不消。
“把他弄上來吧,現在怕也只有你才能夠管束得了他。”宮昊宸對戰瑾煵說了一句。
戰瑾煵猜想時鈞昊肯定是在尋找她母親的那個蝴蝶手鏈,只不過那興許都是他幻想出來的。因為那天那個黑影就是在這里消失的。他對于自己母親的死就和他心里的感覺一樣,怎么都過不去那道砍兒。他現在想要在這里發泄罷了。
“把他弄上來。”戰瑾煵最終還是沒有辦法,一任時鈞昊在淤泥的水池里自暴自棄,他命令旁邊的汪凈祥一聲。
“時少,別在弄了。”汪凈祥親自跳下去拉住過激的時鈞昊。
“你滾開,放開我。”時鈞昊憤怒的推開他,依舊用手扒著里面的淤泥,并時不時的伸手在假山的石洞中摸索。
汪凈祥在沒有辦法之下,只能對身邊的兩名保鏢使用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強行把時鈞昊弄上岸去。
“滾開……誰也別動我。”時鈞昊一怒之下,揚起拳頭毫不留情的打在妨礙他的人身上。
保鏢不是時鈞昊的對手,當然他們也不敢對時鈞昊反擊。戰瑾煵看著那一幕,就算不為時鈞昊著想,他也得遵守向姐姐發過的誓言好好的護時鈞昊一生。
他親自跳進池子里,強行抓著時鈞昊的手臂,想要把他攥上岸。
“你想要做什么就回家去,不要在這里。”戰瑾煵不會罵時鈞昊,但卻怎么也壓抑不了口中的憤怒之音。
“我讓你們別碰我!”時鈞昊此時幾乎把所有的人都當成是自己的仇人,他揚起拳頭朝著戰瑾煵打去,只不過他壓根兒就不是戰瑾煵的對手,不等他的拳頭落在戰瑾煵的臉上,他的臉上反而迎來了一拳。
戰瑾煵的力量很大,時鈞昊一個踉蹌摔倒在了淤泥里。不等他起身戰瑾煵再一次抓著他的手臂,將他從淤泥里拉起來。繼而捧著他的臉頰低沉的說:“我知道你在找什么,但它怎么可能會在這里呢?你想要知道誰在背后搗鬼,想要替你媽媽報仇,我又何嘗不是?”
“……”時鈞昊抬眸正視著戰瑾煵,紅紅的眼眶,泛著晶瑩的淚水,那股眼神是那么的倔強,毫不屈服。
“你是戰瑾曦的兒子,你不能丟了她的臉知道嗎?”戰瑾煵的聲音漸漸的變得溫和,以一種語重心長的口吻對他說道。
“我看到了……”時鈞昊眸子里那滴倔強得不肯滑落下來的眼淚,還是流淌了下來。“我在假山的石頭洞里看到了那個金銅蝴蝶,我想要把它拿出來,我的腿卻卡在了石洞里,只差一點點我就拿到它了。”
此話震驚住了戰瑾煵。
如果說有人故意把那條藍色金銅蝴蝶手鏈圖交給他還有時鈞昊,讓他們倆都去參加那場拍賣會,那么手鏈騰空出現,自然也就有想要把手鏈隱藏掉的人。不管是引他們知道手鏈的人,還是想要隱藏掉手鏈的人,都跟戰瑾曦的死脫不了關系吧?
原本他們都以為戰瑾曦的死,僅僅只是一場海難,畢竟那艘船在海中沉沒,戰瑾曦死在了船中,查不出任何線索。
“我們一起找。”戰瑾煵松開抓著時鈞昊手臂的手,在假山周圍扒著淤泥尋找起來。
“完了,讓他去勸說那個瘋子,他倒好啊,現在也融入在一起了,又多了一個瘋子。”宮昊宸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他是拿這對舅甥倆完全沒辦法。
戰瑾煵吩咐汪凈祥和保鏢,讓他們也一起尋找那個金銅蝴蝶。當初時鈞昊只拿到了手鏈,卻被那個黑衣人拿走了手鏈上的金銅蝴蝶,如果真的在這個池子里,那么就算把這個池子翻過來,戰瑾煵也一定會把東西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