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
卿卿接過粗糙的木碗和勺子,小心翼翼的盛出兩勺,坐回石頭上吹著,然后舀出一勺,擱在石頭上,示意小黃雞去吃。
她喝完一碗底的粥,接著雨水洗了碗,將碗放回石板上,抱著膝蓋默默的看著小黃雞啄勺底的肉絲。
見凌遲看她,卿卿立刻緊張的站起來,
“不,不會臟,黃黃吃完我會洗,很干凈的。”
凌遲張了張嘴,感覺喉嚨被哽住了。
狠狠咽了口唾沫,指著鍋子說,
“都是你的,吃飽?!?
卿卿站在那兒,
“叔叔吃,我很飽了?!?
凌遲哪特么還能吃得下去,搖頭,
“不餓?!?
卿卿不動,
“騙,騙人,我看到叔叔咽口水了。”
凌遲的聲音沙啞又暴躁,
“去吃,吃飽為止?。 ?
卿卿抖了抖。
一聲不吭的抱起那只木碗盛粥,然后回到那塊坐得溫熱的石頭上,小小的抿一口,抬頭看一眼凌遲,然后再抿一口,如此往復。
dnd,老子做了什么孽啊給我看這個。
哭了,真的哭了
小姑娘到底受了多少委屈,到底都經歷了什么啊,主播要用吼的她才敢去吃粥。
草擬嗎的,劍齒豺怎么不把那幾個畜生全啃了變成大便呢!
我媽在我旁邊,還有我二舅,姐弟倆哭得跟傻小子似的,一邊哭一邊揍我。
卿卿就這樣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一小鍋粥居然全都進了肚子,小肚子肉眼可見的鼓了起來,瘦得皮包著骨的小身板配上圓圓的肚子,讓人忍不住想起某些戰爭饑荒地區的大肚娃娃。
凌遲燒了幾鍋水,倒進洞里的“浴缸”,點點兜里的核桃,讓另一個隱匿在半空拍攝的核桃調開視角。
將卿卿領到洞里,搗好的藥擱在浴缸邊上,
“你洗澡,洗干凈之后把這些草藥涂在身上知道嗎?!?
卿卿咬了咬嘴唇,上手解著粗陋獸皮裙的帶子,
“你也要摸摸卿卿嗎?”
凌遲楞了一下,只感覺一股血直沖上腦,頭皮都在發麻,
“嗯?什,什么”
“三叔上一次也要摸摸卿卿,我不要,就跑,遇見水蓮阿姨,抓傷了三叔的臉,水蓮阿姨被三叔埋在蘋果樹下面了,說水蓮阿姨活該當肥料,然后三叔又被大叔打?!?
凌遲什么也沒說,指了指水池,轉身出了洞穴。
彈幕零星飄過幾個憤怒或大哭的核桃臉,除此之外一片沉寂。
凌遲攥著拳,低頭走到前幾天辛苦壘起的院墻處,豁然舉起一塊巨大的石頭扔出老遠,眼睛里全是血絲,像暴怒的獅子一樣焦躁的轉來轉去,見什么砸什么見什么扔什么。
直到卿卿穿好獸皮裙子站在洞口小聲喊著“叔叔”。
凌遲才狠狠的揉了揉臉,回去,
“涂好了?”
卿卿把自己涂的像是個綠色的小猴子,連小黃雞看樣子都被她洗了一遍。
“嗯,涼絲絲的,身上都不疼了呢。”
只是粗制濫造勉強湊出的幾種草藥而已,哪有這么立竿見影的效果,凌遲嘴角抽了抽。
“我在洞口攏一堆火,你睡洞里的床上,我睡外面火堆旁邊,”想了想,凌遲加重語氣又說了一句,“快點睡,明天要干活?!?
“嗯!”
這次回答的聲音稍微響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