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工作很好。”
明明之前那么熟悉,甚至熟悉到了解對方一舉一動所代表含義的兩個人,在說完這句話之后,竟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對視著,兩人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喬靜微的目光越過顧修然,看向走廊的盡頭,就好像走廊的盡頭有什么吸引了她的注意一樣。
最終,還是顧修然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尷尬的沉默,“剛剛你和顧霆時說的話我全都聽到了,在顧家這么多年,我并沒有聽說過薇薇安這樣一門親戚。”
說完,顧修然轉(zhuǎn)身離開。喬靜微本想叫住他,可到了嘴邊的名字又被她咽了回去,從她和顧霆時復合之后,她和顧修然的關(guān)系就變得有些尷尬了,叫顧修然回來,他們也只能繼續(xù)尷尬地對視。
他離開之前說的那句話讓喬靜微心底有些別扭,她和顧修然都是自幼在顧家長大,之后雖然離開顧家去往c國打拼,可顧家的一些大事和顧家的一些親戚,他們總該知道,總該認識的。
不只是顧修然,這么多年她竟然也沒有聽說過薇薇安這門親戚,甚至沒有半點消息,更不知道顧霆時口中所說的薇薇安全家的死都是因為顧家這件事。
一直回到房間躺在浴缸里,喬靜微還在從記憶的角落里努力搜尋著薇薇安和薇薇安全家相關(guān)的事情。
“薇薇安”這個名字顯然不會是她的真名,那,這個身材豐滿的年輕設(shè)計師真名叫做什么呢?
想著這個問題,她不知不覺中就在浴缸里睡著了。
把她吵醒的是一邊響個不停的手機鈴聲,一邊房門被敲得又急又響。
她立馬從已經(jīng)變涼的水里站起來,裹上一條浴巾,拿起被她剛剛放到浴缸旁邊矮凳上的手機,一邊接起手機,一邊去開門。
“喬靜微,不好了,剛剛雪場那邊發(fā)生了小型雪崩,雪崩之前,有人看到顧霆時和薇薇安正在那附近……”
后面的話她已經(jīng)聽不清了,全身的血液驟然涌向大腦,喬靜微迅速反應過來,換一句話說,就是顧霆時很有可能被雪崩的積雪壓在了底下,此時生死未卜。
“確認消息,快去找人組織救援。”喬靜微說完之后,立馬沖回浴室穿了衣服,而后急匆匆地出了酒店,她甚至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連襪子都沒有穿,更是只穿了外面大衣而沒有穿好里面的保暖衣服。
根本不需要問是哪里發(fā)生了雪崩,酒店門口即便是深更半夜,也有許多因為這次雪崩的消息被驚得出來,站在酒店門口議論的游客。
順著他們指的方向,喬靜微狂奔而去。
才跑了一小段,喬靜微就看到供給游客們使用的車子拉了幾個自告奮勇跟過去的游客,正準備往那個方向走。
揮手叫停了車子,喬靜微爬上車子的時候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急喘聲那么響亮。
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迅速朝著雪崩那個雪場山頭駛過去,趴在車窗上向外看的喬靜微卻焦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她恨不能立馬出現(xiàn)在雪崩地點附近,手里的手機不斷地撥打著顧霆時的號碼,卻只能從聽筒里聽到一次又一次關(guān)機的提醒。
她的心一寸一寸地跌入谷底。
恐慌像是來自深淵的怪獸,鯨吞著她的理智,讓她引以為傲的理智瀕臨崩潰。
淚水悄無聲息地爬滿了整張臉,也模糊了她的視線。
就算是再不愿意,她還是不得不打給楚柳柳,“再確認一下,你再確認一下。如果,如果天亮之前還不能得到你哥活著的消息,就,就代我宣布顧氏暫時歸顧修然全權(quán)代理,行使顧霆時的職務。”
她的聲音發(fā)著顫,不愿做這樣的決定,可殘留的理智卻告訴她,她必須這么做。
她不管什么薇薇安不薇薇安,如果顧霆時真的被雪崩的雪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