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總要有個人保持清醒,才能保護你。”顧霆時轉頭看向酒吧里的其他地方,順著顧霆時的視線看過去,那些燈光昏暗的卡座里,人影幢幢。
時間好像在她看過去的那一瞬間回到了那天出事的時候,也是這樣燈光昏暗的卡座,卡座里人影幢幢,之后就是……
“微微。”輕嘆了一聲,顧霆時按著她的頭,強迫她轉過頭。
心有余悸,喬靜微一連喝下了幾杯酒,酒水還是之前的色澤,她看佩吉羅調配的時候也都是同樣的步驟,可她就是覺得,這酒不再那般清甜,而是帶著些許苦澀。
胃里涌起一陣陣的灼燒感,上次她和威爾遜來的時候并沒有這樣的感覺,趴在吧臺上,喬靜微眼神有些朦朧,她盯著佩吉羅,晃著酒杯追問道,“你是不是改配方了?”
“沒有沒有!”佩吉羅有些驚慌地連連擺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我都是按照,按照這位先生吩咐去辦的,怎么可能調配方?何況你也嘗到了,這酒應該沒有什么味道的變化。”
“但我就是覺得有點不一樣了。”喬靜微剛想再說點什么,身旁顧霆時的手機鈴聲就突兀地響起,顧霆時掏出手機,皺眉看著屏幕。
“怎么了?”喬靜微很是自然地探身過去,看了看屏幕上跳動著的名字。
是林可兒。
正看著,鈴聲一停,隨即又響起。
抬頭看了看顧霆時,顧霆時皺著眉頭,一臉陰霾。
鈴聲又停,繼而,又響起。
眼看顧霆時就要掛斷,喬靜微連忙伸手攔住了他,“林可兒一直打電話過來,可能是有急事,你有電話就去接,有你在不遠處,我能有什么事?”
看顧霆時不為所動,喬靜微故作輕松地笑了笑,又勸道,“不是要脫敏治治療嗎?你一直在這里,我還怎么脫敏啊?”
幾個小時之前,顧霆時為了她對林叔和林可兒說了那些話,她就已經很感動了,尤其是顧霆時沒有繼續揪著她和威爾遜出來喝酒導致她出了事不放,還陪她來脫敏治療,她就更是感動到無以復加。
但感動歸感動,她還不想因此破壞顧霆時在世家圈子里的人脈,和顧霆時這個項目。
終于被喬靜微說動,顧霆時握著手機,快步走出了酒吧。
目送顧霆時走出去,喬靜微對著佩吉羅勾了勾手指,佩吉羅看了看左右,見沒人注意到這里,才湊過頭過來。
他先開口強調道,“你可別為難我,我就是一個小調酒師,我什么都不知道。”
被他一臉明晃晃的惶恐逗得“撲哧”一笑,喬靜微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是問問你,你怎么認識顧霆時的,這不算是什么難以回答的問題吧?”
“那個,其實那天,那天你和威爾遜剛被人帶走,他就來了。”佩吉羅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背對酒吧門口打電話的顧霆時。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喬靜微看到顧霆時有些焦躁地走來走去,也不知道電話那頭林可兒到底和顧霆時說了什么。
“他問了我幾個問題。”看顧霆時一時半會兒顧不上這邊,佩吉羅的膽子頓時大了不少,可憐兮兮地對著喬靜微告狀道,“他兇神惡煞逼問我的樣子,到現在我想起來還有些害怕呢,所以你行行好放過我吧,我就是一個小調酒師,我什么都不知道。”
“酒吧里每天來來往往那么多人,我也不可能每一個都認識嘛,而且那天你和威爾遜出事的時候,我還偷偷報警了呢,只是一直到你們被帶走,我報了好幾次警,也沒有人出警,我真的盡力了。”
“我可不知道威爾遜的女神已經結婚了,這位才是您的丈夫。不過,我懂得。”佩吉羅對著喬靜微擠眉弄眼,“在我的家鄉,這不算什么奇怪的事,很常見的,我支持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