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幕后之人提前埋伏警方,無非是防止殺手行刺失敗,透露自己的身份。那么警官要做的事情就簡單了,如果殺手有泄露雇主的傾向,他們就會提前出動,一槍結果了殺手,甚至會對自己用槍,事后弄一個誤傷的事件。
任平生斷定,殺手在出發前,身上就被安裝了竊聽設備。他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這已經不重要了。因此,在自己將匕首抵在對方脖子上時,警官沒有出動。直到殺手說了“周公子她們沒事,要對付你的也不是楊少。”這句話的時候,警報聲才大作。顯然對方一直在監聽這邊的情況,他們立刻出動是為了震懾,防止殺手再說出什么。
任平生聽到警報聲,瞬間明白了場中局勢,也明白萬一殺手再繼續說出什么,將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后果。因此,自己沒有等對方把話說完,說了句“一路走好!”直接果斷的把對方干掉。自己被押送上警車,留下那兩個人想必已經把監聽設備取走。至于審訊這一段,無非是看自己的表現,看看自己是否猜測到幕后之人。或是透過自己的反應,了解之后的行動。因此,任平生對殺手身份,作案動機,果斷的回答不知道,甚至連對案件的看法都沒有,就是明白言多必失。
一夜時間就這樣過去,直到第二天的中午,警察才把任平生帶出了審訊室,原因是有人保釋了自己。
“何總,你已經是第二次救我了。”任平生苦笑道。
何瓊眼波流轉,微微一笑,“那你可得好好報答我,看你的狀態還不錯嘛,我們先上車吧!”兩人坐到了加長林肯的后座,司機將氣車發動。
任平生沒有說話,他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何瓊不管出于怎樣的原因,她救過自己兩次,這已經夠了。車子行駛一段,何瓊見任平生一直沉默不語,心中贊賞,她打破沉默,“是周公子給我打的電話,昨天你被押到警局,警方就找上了她們想了解情況。那丫頭很聰明,什么都沒有說,直接打電話給我。”
任平生點點頭,“迅哥現在在哪里?”
何瓊意味很長的看了他一眼,“她已經回帝都了,臨走時讓我跟你說一聲,謝謝這段時間的照顧。那個叫劉小麗的女人,見到警察來還以為你犯了事情,怕受到牽連也跟著離開了。那個叫茜茜的小姑娘還不想走,叫嚷著要等你回來,被她媽硬給拉走了。”
任平生將頭轉向窗外,道路筆直平坦,望去不知有多長?何時還能再見到她?他嘆了口氣,“也許這樣最好”
何瓊斟酌了一下詞語,“小五,其實這一次與楊少無關,或許是因為”
任平生忽的轉頭,打斷了何瓊,笑著道“何總,我現在可是無家可歸了。不知道你那里有沒有地兒,能讓我歇歇,給個饅頭就行。”
何瓊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笑了,“你這小子,討飯都討到我這里來了。也罷,若是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收留你。”
任平生故作大方的拍了拍胸脯,“何總盡管說!”
何瓊伸手搭上了任平生的肩膀,目光中帶著濃濃的欣賞,“不要再叫我何總,從今天起叫我瓊姐!”
任平生心中流過一股暖流,望著滿臉期盼的何瓊,他欣然道“瓊姐!”
七個月后,任平生駕駛著寶馬越野車沿著船澳街向南行駛,窗外熟悉的景色一掠而過,目的地是澳區的一棟海邊別墅,瓊姐在那里等他。他的目光閃現疲憊,偶爾還流露出些許煩躁。“已經大半年了,為什么我仍舊沒有突破到內勁,問題究竟出在哪里?”他左思右想,仍舊找不到頭緒。這大半年來他為何瓊做了不少事情,數次出生入死。不僅為她取得了越南賭場經營權,還將勢力擴展到緬甸。但在修為上,早已是明勁巔峰的他,無論是精、氣、神都打磨的珠圓玉潤,偏偏就是踏不出轉化的一步。這使得心胸開闊的他,也不禁升起絲絲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