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然雙眸明亮的看著他,眼中的光亮,就是他守了二十八年的星星。
沈紀尤腦中一直回蕩著那句話你也是我的星星,最亮最暖的那一顆。
眼神越發(fā)深邃,喉結(jié)微微滾動,嘴角輕輕動了動,口中緩緩吐出一句話,“星然,你”
眼眸深沉如汪洋大海,讓人一眼望不到盡頭。現(xiàn)在的林星然,真的給他太多詫異了。
想說些什么,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從來都是他把她當星星,殊不知,原來自己也是她的星星。
心中的那份懊悔,已經(jīng)漸漸轉(zhuǎn)變成了喜悅激動。
見沈紀尤這欲言又止又帶著無法掩飾的喜悅的模樣,林星然只覺得心都要化了,輕輕一笑,“傻瓜。”
往他身邊挪了挪,將頭枕在他的腿上。
沈紀尤被枕著的腿僵了僵,心底卻一下放松了許多,嘴角漸漸上揚,空氣逐漸變得暖了起來。
只要她想,無論是星星還是月亮,他都愿意成為。
偌大的房間內(nèi),一人靜靜地躺著,一人雖有詫異但卻滿心歡喜地坐著,誰也沒有開口打破寧靜。只是沈紀尤略顯僵硬的身體出賣了他此時內(nèi)心的緊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都在享受這份安靜。過了不久,房門被敲響,可能是沈紀尤請來的醫(yī)生,林星然自覺挪開腦袋。
腿上存在過的余溫讓沈紀尤的心又暖了幾分。
走出去打開門,門外是洛管家,“少爺,曲醫(yī)生請來了,在前廳。”
“嗯。”沈紀尤應了一聲,眼神融情地看了林星然一眼便下樓去。
見沈紀尤下去,林星然索性拿起手機玩了起來。
前廳,曲徑幽此時正坐在沙發(fā)上,一身白色西裝的將他襯托得無比溫文儒雅。正慢條斯理地喝著手中的茶水,身后還跟著一名提著藥箱的小護士。
見沈紀尤下樓,不緊不慢地放下手中的水杯,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戲謔地開口道,“你倒是不痛不癢的,我怕是白來一趟了。”
看著沈紀尤毫發(fā)無損的樣子,曲徑幽心里只有一句果然只有挨打多了,皮才會變得厚重無比,比如沈紀尤。
沈紀尤清晰冷峻的眉眼掃了一眼一臉戲謔的曲徑幽,直接忽略掉,半分情緒都不給他。
朝身后的洛管家說道,“帶這個女人去星然房間。”
“這位小姐,請跟我上樓。”洛管家走到小護士面前,客氣道。
小護士詢問似的看向沙發(fā)上的曲徑幽,只見曲徑幽點點頭,她這才敢跟隨洛管家上樓。
曲徑幽看向沈紀尤戲謔道,“看來我是不用浪費時間給你看傷了。”
“叫你來本就不是為了給我看傷。”沈紀尤毫不客氣的回懟。
“也是,你這皮糙肉厚的,老爺子的幾下拐杖算得了什么?”曲徑幽看了一眼沈紀尤,搖搖頭,無所謂地笑道。
他跟沈紀尤認識多年,沈紀尤被老爺子打了多少次大概他比沈紀尤記得還清楚。
他只是看到洛管家急匆匆地去醫(yī)院找醫(yī)生,以為是沈紀尤出了什么事便來看看。
沒想到不過又是挨了老爺子的拐杖罷了。
來的路上洛管家已經(jīng)跟曲徑幽說明受傷的是林星然而不是沈紀尤。林星然受傷的位置與原因也與他說了。
聽到林星然為沈紀尤挨打時,曲徑幽的內(nèi)心,無疑是詫異的。對于林星然的印象,倒是比之前少了幾分厭惡。
雖然沈紀尤挨打是因為林星然的愚蠢,但她還知道為沈紀尤擋下老爺子的拐杖,算她還有點良心。
起碼比起之前的作風,顯得有良心多了。
正是因為她以前的作風可謂是氣得人咬牙切齒,以至于這一點小事都能讓人詫異不已。
小護士跟著洛管家上樓去到林星然的房間,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