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萬里覓封侯,匹馬戍梁州。關(guān)河夢斷何處,塵暗舊貂裘。胡未滅,鬢先秋。淚空流。此生誰料,心在天山,身老滄洲。”
陽光下,少年仗劍而立,穿著一身素白漢服,腰間配淡青色玉玨,長發(fā)及腰,眉頭緊鎖,聲線滄桑,頗有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韻味。
突然,少年拔劍而出,鋒芒畢露,而后眉目蕭索,長長嘆了口氣“果然是,天不生我賈呵呵,劍道萬古如長夜啊。”
諸位別誤會,這并不是一本仙俠文,面前明晃晃的玻璃,還有窗外極具現(xiàn)代感的都市都能完美證明這一點。
房間很小,大概只有十幾平米,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擠下了兩張深色偽紅木,一看上去就知道非常廉價的辦公桌,還有幾把同樣劣質(zhì)到快要散架的凳子。
房間的東面放著一個有些年份的書架,架子上并沒有放多少書,反而放著一些瓶瓶罐罐。
與其他廉價的家具不同,這些瓶瓶罐罐大多紋路清亮,尤其是中間那個半手高的元青花,更是透露出古樸意味,想來價格不菲。
由于空間太小的緣故,少年拔劍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劍尖略過了一旁書桌前正在認(rèn)真整理資料的少女的頭頂。
剎那,少女的頭由于慣性,狠狠撞在了電腦屏幕上。
“賈呵呵,如果你下次再敢碰到我,殺了你!”帶著隱忍的咆哮,少女猛地錘了一下桌子。
“砰”的一聲,將正趴在另一張辦公桌上睡覺,用報紙蓋著頭阻擋陽光的另一位少年驚醒。
他一臉迷茫的抬起頭,口水在下巴與辦公桌之間形成了一道晶瑩的絲線“西原,咋了?你頭咋了,咋長角了呢?啊?”
“老板。”西原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果然,因為剛才的撞擊,額頭的位置上腫起了一個包。
沒人知道這剛剛睡醒的少年的名字,就算是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幾個月,仍舊不知道。
于是一直以來,都是以“老板”相稱。
“哐當(dāng)”一聲,懸掛在門口的牌匾不應(yīng)時的落在地上,下午三點多鐘的陽光帶著微微的金色,斜躺在那張樸實無華的牌匾上,照亮了上面用金粉寫著幾個大字。
“三人一狗靈異事務(wù)所”。
一只毛茸茸的泰迪走了過去,然后轉(zhuǎn)過頭,輕聲“汪”了一句。
西原嘆了一口氣,走過去把牌匾重新掛好,只是墻面上的釘子已經(jīng)松動了。
如果不是老板說牌匾掛在這個位置風(fēng)水好,能干的西原醬早就抄起錘子給牌匾換個位置。
“鏘。”長劍入鞘,賈呵呵拍了拍身上的漢服,似是無事發(fā)生一般坐下,精致的臉上毫無羞愧之意可言。
“福克斯,過來,過來。”剛睡醒的老板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小包零食,開始了愉快的逗狗生活。
西原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
她今年雖然只有二十出頭,但卻是不折不扣的東南大學(xué)金融系畢業(yè)研究生,長得高挑勻稱,168的個子穿上高跟,足以秒殺一部分自稱175的臭男人。
雖然名為三人一狗靈異事務(wù)所,但自始至終,在干活的只有自己一個。
老板每天除了睡覺就是逗狗,另外一個中二少年除了長得比較帥之外,簡直就是一無是處。
反觀自己一個畢業(yè)研究生,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果然是主角的皮囊龍?zhí)椎膭”荆@幾天熬夜整理案子,皮膚都有些泛黃了。
唉。
“哦,對了,明天就發(fā)工資了吧?”老板突然抬頭,思索了片刻說道“上個月西原醬表現(xiàn)突出,工資翻個番吧,大家沒意見吧?”
賈呵呵正襟危坐,輕蔑的“哼”了一聲,說道“所謂錢財乃身外之物,吾輩豈能為五斗米折腰?”
“哦?那你的工資就不發(fā)了吧?”
“呵,所謂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