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原原真是太勤快了,晴子你好好跟人家學學。”
“知道啦媽。”楊天晴翻了個白眼。
一整個早上,楊老太太就沒停下對西原的夸贊,那態度簡直比對待親女兒還親。
老板手里拿著報紙,全程姨母笑,眼瞅著員工被這樣夸贊,自己臉上也有光啊。
賈呵呵依舊是破破爛爛的樣子,一口包子一口豆漿,吃的優雅,帶的旁邊胡小七吃小籠包的時候都得咬上兩口。
“老太太,您退休后平時都干些什么啊?”
吃完早飯,楊天晴上班去了,西原和胡小七整理著桌子,老板和楊老太太在沙發上坐著,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至于賈呵呵,則是回事務所換衣服了,畢竟總不能一直破破爛爛的。
“人老咯,也不能干啥,只要不給女兒添麻煩就行嘞,對了小伙子,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啊?”
老板的臉色變了變,似乎被戳到了痛處。
老太太以為對方是不好意思說,于是語重心長的說道。
“哎喲,這有什么不能說的嘞,老太太我也不過是個師專出來的,不照樣過得好好的咯。”
“這人對社會的貢獻啊,和地位的貧賤、能力高低沒關系,你看那些當官的,地位高不高,不照樣那么多蛀蟲,我們這種平頭百姓啊,不犯法,不鬧事,盡己所能過一輩子,就足夠了。”
老人的話很有道理,夾雜著其對生活積累下的感悟。
“江昌農業大學。”老板沉默了一會,說道。
正在收拾桌子的西原一下就豎起了耳朵,連同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老板從未在別人面前提及過自己的詳細信息,包括名字、學校以及家庭,就好像把自己的過去塵封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
“那蠻好的大學嘛,怎么做起了這個什么靈異事務所?”老太太問道。
老板笑了笑,說道“跟您說的一樣,盡己所能的過一輩子。”
“西原姐,江昌農業大學我知道,半年前還上了報紙嘞,據說是一個殺人魔沖進了學校,整整一個班的人被劫持。”胡小七低聲說道。
這個報道西原也知道,只不過當時她在云海市,對此沒有過多的關注。
沒想到老板就是江昌農業大學學生,只是為何從沒聽他提起過殺人魔的事情?
“老太太,我們還是來說說楊老爺子的事情吧。”老板臉上笑容漸漸收斂,不打算拐彎抹角了。
要不然話題真要偏到天上去。
老太太突然沉默了一下,然后說道“唉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能不知道嘛,老頭子早就走了,但我這個老太婆舍不得啊,你說這相互攙扶著過了一輩子,他雙腿一蹬但我總覺得老頭子就在身邊,吃飯的時候,遛彎的時候,睡覺的時候”
“小伙子,能不能答應我這個快入土的老太太,別查下去了,多少錢我都給,行不行?”
說著說著,楊老太太慢慢哽咽了起來,用衣袖抹著眼淚。
老板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掛在墻上的遺照。
在楊老太太心中,似乎已經認定了困擾自己的東西,就是已經死去的丈夫。
“那你剛開始為什么找我們呢?”老板沉吟半晌,問道。
半個多小時后,賈呵呵敲響大門,開門的是楊老太太。
“小伙子,他們已經回去了。”楊老太太緩緩說道。
“啊?”賈呵呵有些懵,自己才出去一會,怎么就都回去了?不抓鬼了嗎?老板雖然咸魚,但面對靈異事件的時候比誰都積極,難道咸魚王之魂提前覺醒了?
就算回去了,也要給自己發條信息吧?太不仗義了。
結果因為奔波了一晚上的緣故,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