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吧唧。”
賈呵呵躺在床上,看著坐在板凳上吃泡面的老板,一臉無奈。
“賈呵呵啊,感覺怎么樣?”老板一邊吃一邊問道,怎么都像是在幸災樂禍。
“還好,沒什么感覺。”賈呵呵透過玻璃看著窗外的天空。
外面的云可真是白啊。
老板的心可真是黑吶。
“哦,我問的不是這個算了,換個問法吧,你覺得胡小七怎么樣?”
賈呵呵一連警惕地看向老板“什么意思?”
“嗯?”察覺到對方的目光,老板翻了個白眼“干嘛?我還能跟你搶女朋友不成?我問的是談戀愛的感覺怎么樣?”
老板看著賈呵呵就像在看一個智障,果然人一旦陷入愛情,智商就會歸零嗎?
“這個還好吧。”賈呵呵淡淡說道。
“我都看見你笑了”老板隨手把吃得只剩湯汁的泡面碗放到一邊,用手背擦了擦嘴,有些感慨。
“唉,美好的愛情啊,可真他媽美好。”
“”賈呵呵聽著,沉默不語,他不明白老板兜兜轉轉這么久,究竟想說什么。
“以前你不是說,女人只會影響拔劍的速度嗎?”老板問道。
“昨天我想明白了,沒有女人,我甚至都不想拔劍。”
“”老板第一次被賈呵呵懟的啞口無言,有些惱怒的想著要不要把他手機的某音給卸載,省得被社會上一些歪風邪氣污染。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很久。
直到賈呵呵看著窗外,看見一只不認識的鳥從白云下飛過,突然問道“老板,你以前有喜歡的人嗎?”
老板怔了一下,那些早已逝去的記憶頓時猶如潮水般涌來。
有,怎么沒有,而且還足夠刻骨銘心。
“我以前不知道,只道世間情愛不過如過眼云煙,不值一哂,愛不過是一種虛偽的情緒,沒有愛,人依舊可以過得好好的,反倒是那些癡男怨女,擁有了愛,反倒過得如此艱難痛苦。”
賈呵呵躺在床上,看著天空的白云,像是在自言自語。
“然后呢?”老板問道。
“然后就發現,以前自己都白活了。”賈呵呵轉過頭看著老板。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眼神里所帶的不僅僅是憧憬,還有一絲絲同情。
“挺好的。”老板慢悠悠起身,想走,出去靜靜。
但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回了頭。
“賈呵呵,我們這種人是不配擁有愛情的,真的。”
有些事情,不能說太白,太白了,人就不好做了。
病房的門被關上,賈呵呵依舊抬著頭看著窗外,那無垠的天空上恍若有煙火綻放,煙火下少女臉龐上的青春飛揚。
“小七,小七你快點啊。”公寓樓下,西原好不容易攔下一輛車,揮著手叫著不遠處正在小賣部磨蹭的胡小七。
“來啦來啦。”胡小七手里抱著鼓鼓的背包,嘴里叼著一根冰棍,空出來的右手食指與中指間夾著一包糖果。
“這么大一包裝著啥啊?”的士司機看起來年紀不大,三十歲左右,很健談。
“沒什么,就一些衣服。”西原禮貌回答道。
“有親人住院了?”司機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二附醫院、
西原默不作聲地點點頭,她和很多人一樣,并不喜歡話多的司機。
工作生活中的麻煩事已經夠多了,如果在旅途中還要聽另一個陌生人嘰嘰喳喳,很煩的。
但司機大哥明顯沒有這樣的覺悟,他咧著嘴笑著“二附醫院我熟啊,去年我媽病了,血液病,就在二附做的透析、手術,前前后后錢花了不少,也找了不少關系,最后人還是走了,不過走的時候挺平和的。”
“我媽這輩子吃了不少苦,一把